薛剑再次发声!警告中国或将出动,高市急向七国集团寻求援助引关注

 161    |      2025-12-12 16:41

在国际交往中,有些旧有的规则和文件,虽然长期被搁置,但它们的法律效力并未随时间消逝。它们就像是存档在柜子深处的契约,平时无人问津,但在特定时刻,一旦被拿出,就可能重新定义当前的局面。

近期,中国驻大阪总领事薛剑通过社交媒体提及的两份历史文件,就引发了这样的效应。他的发声没有激烈的言辞,却让日本部分政治人物的强硬表态,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局面。

这一切的起点,源于日本政坛知名人物高市早苗在国会中的一次发言。她明确提出了“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的说法。

这种表态的信号意义非常清晰。它不仅触及了极为敏感的地区问题,更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将日本的国家安全与一个外部的潜在冲突点进行捆绑。这相当于公开声明,要将自身的行动与外部局势的变化进行直接挂钩。

面对这样一种明确的立场宣示,常规的外交抗议似乎难以起到对等的效果。因为对方已经划定了自己的立场,任何围绕其言论本身的辩论,都容易陷入被动。

中国驻大阪总领事薛剑的应对方式,提供了一个不同的思路。他没有直接驳斥高市早苗的言论,而是选择了另一个维度——重提两份具有国际法意义的历史文件。

第一份文件,是《联合国宪章》中的第53条和第107条,通常被称为“敌国条款”。

这些条款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际秩序重建时,针对德国、日本等前轴心国而设立的。其核心内容是,一旦这些“前敌国”有再次破坏和平的行动,联合国安理会的五个常任理事国(中、美、俄、英、法),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对其采取行动,甚至无需经过安理会授权。

这可以理解为一套为特定国家设定的“安全阀”机制。虽然这些国家早已成为国际社会的正常成员,但这一法律条款作为二战后国际秩序安排的一部分,在法理上从未被正式废除。

日本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成为“正常国家”,摆脱战后体制的束缚。这个“敌国条款”的存在,始终是一个法律上的制约。虽然联合国大会在1995年曾建议废除它,但修改《联合国宪章》的程序极其复杂,需要得到包括所有常任理事国在内的绝大多数成员国批准,所以至今未能实现。

薛剑重新提及这一条款,其用意在于提醒各方,当前的国际关系格局,仍然建立在二战后确立的法律基础之上。任何单方面的行动,都不能脱离这个根本性的框架。

如果说“敌国条款”是一个宏观的法理警示,那么薛剑提到的第二份文件——《驻日占领军备忘录》,则更为具体。

这份文件源自二战结束时盟军的内部规划。它明确了中国作为主要战胜国之一,拥有向日本本土派驻占领军的法定权利。

这并非空穴来风。根据当时盟国的计划,日本将由中、美、英、苏四国分区占领。中国的占领区原定为四国地区。为此,当时的国民政府还专门组建了“荣誉第一师”与“荣誉第二师”,并进行了相应的针对性军事训练,人员与计划均已到位。

后因中国国内形势发生剧变,国民政府在1946年正式放弃了派兵的权利。

但这里的关键在于,法理上,放弃行使一项权利,不等于这项权利本身已经失效。

这就像一张记名但未兑付的银行本票。虽然持票人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去银行兑付,但只要本票本身合法有效,其兑付的权利就依然存在。

薛剑总领事的做法,就是将这张尘封已久的“历史本票”重新展示出来。

他等于是在回应:既然有人在讨论“有事”的可能性,那就不妨回顾一下,根据历史形成的法律文件,如果真的“有事”,各方都拥有什么样的权利和义务。这提醒了人们,中国在法理上还保留着一张可以进入日本本土的“通行证”。

这两项法理依据被重新提出后,立即在多个层面引发了连锁反应。

首先是资本市场。消息传出后,东京日经指数出现下跌,与地缘政治风险关联度高的军工、旅游、航空等板块,受到的影响尤为明显。

资本的反应是最直接的。政治人物的言论或许可以激发民众情绪,但投资者关心的是实实在在的风险与回报。任何可能破坏和平稳定的言论,都会转化为资本市场上的避险行为。

随后,日本社会内部的舆论也出现了值得关注的分化。

一部分右翼和民族主义者反应激烈,网络上出现了大量攻击性言论,甚至有议员提出要驱逐薛剑总领事。但这种激烈的反应,与普通民众的普遍担忧形成了对比。

有日本媒体在街头采访时,一位经营小吃店的店主表达了许多普通人的心声。他认为,政治家们在国会里争论是他们的事,但如果真的引发冲突,最终承担后果的还是普通民众。生意是否能继续、生活是否会受到影响,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这种观点在日本社交网络上获得了广泛认同,反映出大部分民众的核心诉求仍然是经济稳定与和平生活。后来的民意调查也显示,超过六成的受访者更关心经济、就业和养老金问题,而非对外强硬。

这种民意与经济的现实,也解释了为何日本在寻求国际支持时会遇到阻力。

当时,日本时任外相茂木敏充在G7外长会议上,试图就此事寻求盟友的共同谴责。他希望G7能够发表一份联合声明,对中国进行施压。

但会议的实际情况却是,各方反应平淡。美国代表专注于自己的手机,法国代表若有所思,德国代表则在埋头记录。现场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这种“冷遇”背后,是赤裸裸的国家利益计算。

国际关系的核心驱动力是国家利益,而非情感或道义。当日本要求盟友为其政治表态站台时,实际上是在要求它们在自身经济利益和对日政治支持之间做出选择。

我们来看看这些国家的处境:

第一,德国的经济严重依赖出口,而中国是其连续多年的全球最大贸易伙伴。从大众汽车到西门子的工业机器人,德国的核心产业与中国市场深度绑定。要求德国为了日本的言论而得罪自己的“大客户”,这在经济上是不合逻辑的。

第二,法国总统马克龙一直倡导“欧洲战略自主”,希望欧洲能在国际事务中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不是完全跟随美国。对法国而言,与中国在航空、核能、奢侈品等领域的合作至关重要。

第三,即便是英国,在脱欧后面临重塑全球贸易关系的压力,也需要谨慎处理与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关系。

一位欧洲的战略分析人士曾指出,G7在对华政策上并非一个声音。欧洲国家普遍采取的是一种“竞争、合作、对抗”并存的务实策略。它们在经济上与中国紧密相连,在气候变化等全球议题上需要与中国合作。指望它们为了日本的某个特定立场,而牺牲掉自身的广泛利益,是不现实的。

所以,茂木敏充在国际会议上遭遇的“冷场”,并非偶然。它清晰地反映了一个事实:在现实的利益格局面前,口头上的盟友承诺,其分量需要被重新估量。

这件事也提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一个国家的对外政策,究竟应该由少数政治精英的理念所驱动,还是应该更广泛地回应本国民众对和平与发展的基本诉求?当政治口号与民众的切身利益发生冲突时,这种张力最终会如何演变?这或许是留给所有人的一个思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