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的寒意，十月下旬的贝尔格莱德，却因枪声和爆炸燃起极其不安的火药味。议会大厦前，一枪打穿了57岁男人的腿——子弹不仅带走了血，也撕开了这里表面上的平静。谁说过议会是公民表达意见的圣地？谁又信过“民主”在巴尔干半岛真能结出和平的果实？

帐篷成了焦点。不是流浪汉的临时庇护，也不是天真的学生为理想扎下的营地。这些帐篷由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的支持者亲手搭建，像一道肉眼可见的篱笆，把抗议者、舆论，甚至希望隔离在外。所谓保护，不如说是占据。帐篷里，大概只剩下“相信武契奇”的人，但外面呢？

据传，那名70岁的男子弗拉丹先是举枪，目标锁定了米兰——57岁的脚步在流血中戛然而止——接着枪口转向所谓“防线”的煤气罐，接下来的火焰把夜色烧得通红。真要说理由，他只说帐篷让他愤怒，生活已经烂透，想让警察一枪送他离开。失控的老年男人，还是深思熟虑的泄愤者？总统却看得清，认定他不是“疯了”，只是太有意识。讽刺的是，弗拉丹曾在安全部门任职——混乱的边界总是迷人。狼变成了猎物，还是猎人疯了？武契奇忙着安抚民心，警告一切“报复”，仿佛暴力会因为嘴上的法规瞬间蒸发。偏偏愤怒已经灌满了贝尔格莱德冰冷的街道。

谁制造恐慌？总统说，这事就是“恐怖袭击”。但枪声响起的时候，没抗议者。只有武契奇的“盾牌”静静守着他的大门。难道仇恨会自己长出牙齿？还是这种阵仗已经让普通人喘不过气来？炮火不止，街头警车和消防车堵塞一切出路，网上流传的视频里，一男子双手反绑瘫在地，警察冷眼围观，事不关己的平常表情。但目击者都知道，当火光和枪声交织，每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靶子。赌场游戏，赢家永远是强权。

伤者的腿需要开刀、需要手术，卫生部长亲自发话，可谁救得了这座城市的神经？枪响过后，现场官员淡淡一句：“现在没危险了。”这个“没危险”，究竟是对谁说的？帐篷里的支持者得到了总统的庇护，受害者得到一种临时性的医疗，但愤怒、恐慌和疑惑却难以散去。哪一场庶民暴力，不都是系统打碎的尘埃里冒出的毒蘑菇？或许没人记得，这个国家几十年来一直在寻找“无危险”的答案，一次次以灾难收场。

塞尔维亚的权力场，昔日冷酷而又温吞，看不见的火药和看得见的铁皮帐篷；受困者的呐喊，混杂着警察的专业表情。武契奇极力否认敌意蔓延，苦口婆心地劝说不要报复，却没人能保证仇恨不会在下个清晨重燃。谁能说清，这次不是所有人的危险，只是暂时退去？

数字永远冰冷。70岁、57岁，一个受伤，一个失控，一个国家的悲剧以年龄的断层表现得淋漓尽致。安保、煤气罐、火焰、缠绕的绷带——所有场景都真实得让人窒息。议会大厦门口，不，是整个塞尔维亚的门口，阴影重重，谁能走进去又安全出来？

大媒体接力报道，社交平台的视频片段让远在千里之外的旁观者也感受到那种混沌与荒诞。历史不会记住多少次帐篷燃烧，但会记住人心的冷漠和统治者的警告。谁能想到，这一切只因一顶帐篷？谁又能阻挡，下一次子弹。

贝尔格莱德的夜色中，还会有多少帐篷点燃？

会有多少“无危险”被闲散地宣布？

会有多少愤怒继续蔓延？

只剩空气里一丝未燃尽的汽油味，还有“无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