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瓜,你以为吃完了,其实只是中场休息。
有些雷,你以为排掉了,其实人家在地下升级成了连锁闪电。
世界就是这么一个草台班子,充满了凑合与将就,尤其是在那些看起来最高大上的地方。
比如,英国王室。
最近,大洋彼岸的美国国会山,几个民主党大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隔着大西洋就开始喊话,点名道姓要英国国王的亲弟弟——安德鲁王子,过来聊聊。
聊啥?聊聊你跟那个已经凉透了的富豪爱泼斯坦,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这操作,直接把一盆早就泼出去,大家假装已经蒸发干净的脏水,又给瞬间冻回了冰坨,直接砸在了白金汉宫的房顶上。
响儿,那叫一个清脆。
这事儿吧,就挺魔幻。
安德鲁王子的麻烦,就像一个永远在后台更新的流氓软件,你以为卸载了,过两天它又弹出来,还换了个新皮肤,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美国议员要求他“自证清白”,这词儿用得就特别有灵性。
什么叫“自证清白”?
这在法律上是个伪命题,谁主张谁举证。
但在舆论场上,这就是个死局。
它不是让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没做,而是让你把自己的每一寸人生都摊开,让大家用放大镜找茬,直到找到一个可以让你“不那么清白”的点为止。
这本质上是一种舆论绞杀,逻辑是你没法证明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你怎么证明你昨天晚上8点到10点之间,没有在月球上裸奔?
你没法证明,你只能说你没去过,但总有人会说,“谁知道呢,万一呢?”
对于安德鲁来说,他现在就陷在这个“万一呢”的泥潭里。
要说这位王子,也真是个神人。
他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王室出品,必属精品(的麻烦)”。
当年爱泼斯坦案第一次炸开的时候,全世界的富豪名流都忙着切割、潜水、装死,生怕自己名字跟那张名单挨上一点边。
我们的安德鲁王子,突出一个头铁。
他可能觉得,我,蓝血贵族,女王最宠爱的儿子,大英帝国的脸面之一,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你们需要危机公关,我只需要一个解释。
于是,他自信满满地接受了BBC的专访。
那场采访,这么说吧,它不应该出现在新闻频道,它应该出现在喜剧频道,而且是那种能拿年度大奖的黑色幽默剧。
它是一个完美的危机公关反面教材,每一个想学公关的学生都应该把这段视频逐帧分析,然后把安德鲁的每一个回答,都当作避雷指南。
主持人问他跟那个未成年女孩弗吉尼亚·朱弗尔的关系,王子殿下给出了几个堪称史诗级的回答。
第一,他说那天他根本不在伦敦,他在萨里郡沃金市的一家“披萨马上诺”(Pizza Express)给女儿过生日。
这个回答直接引爆了全英国的段子手。
一家平平无奇的连锁披萨店,瞬间成了全英格兰最著名的不在场证明圣地。
无数人跑去打卡,甚至那家店的点评网站都被刷爆了,大家纷纷表示“这家店的披萨有王室认证的清白味道”。
这就好比一个大人物说,“那天我不可能在北京犯事儿,我在河北的沙县小吃吃蒸饺呢。”那个沙县小吃的门槛第二天能被踩烂。
魔幻不魔幻?
一家披萨店,因为一个王子的不在场证明,获得了现象级的流量。
这背后的商业价值,可能比王子本人那几年的公务产出都高。
第二,女孩说跟他跳舞时,他大汗淋漓,非常有特点。
王子殿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自己有个“特殊的医疗状况”,就是他“不出汗”。
这是因为他在马岛战争期间,肾上腺素过量,留下的后遗症。
这个解释,医学上有没有可能,我们不知道。
但在公众听来,就约等于说,“我不会飞,因为我没有翅膀”。
一个细节记得清清楚楚,另一个生理特征直接给你否定掉。
这种选择性记忆和选择性生理学,堪称薛定谔的清白。
第三,对于那张他和朱弗尔以及爱泼斯坦情妇麦克斯韦的著名合影,他的解释是,他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而且王室成员一般不这么随便搂着人合影。
言下之意,照片可能是P的。
这话一出,连最忠诚的保皇党都沉默了。
因为这种级别的抵赖,已经不是公关问题了,这是把公众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整场采访下来,安德鲁王子没有证明任何清白,反而坐实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形象,还是个满嘴跑火车、毫无诚意的傻儿子。
他试图用自己的特权和身份去碾压事实,结果发现,时代变了。
在社交媒体和高清摄像头的时代,特权有时候不是护身符,而是活靶子。
那场采访之后,安德鲁的命运急转直下。
他被剥夺了几乎所有的王室头衔和军事荣誉,不再执行公务,从一个活跃的“殿下”,变成了一个在温莎城堡附近遛狗的“安迪大爷”。
他以为花钱能了事,确实也花了。
他跟朱弗尔达成了庭外和解,据说金额高达1200万英镑。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很多问题,包括“清白”,都是有价码的。
和解不等于承认有罪,它只是一个商业决策,是“麻烦终止费”。
就像你电脑中毒了,杀毒软件搞不定,最后你选择重装系统。
你不是承认你打不过病毒,你只是觉得跟它耗下去的时间成本太高。
安德鲁和王室支付的,就是这个“重装系统”的费用。
他们以为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美国。
爱泼斯坦案,根子在美国。
受害者在美国。
司法系统在美国。
而且,它在美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刑事案件,它成了一个政治工具,一个党争的弹药库。
这次喊话安德鲁的,是众议院监督委员会的民主党议员。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搞事情?
很简单,利益。
第一,政治表演。
对着一个声名狼藉的外国王子重拳出击,显得自己特别正义,特别有担当,特别关心受害者。
这种表演成本极低,收益极高,稳赚不赔。
第二,转移视线。
美国国内的烂事儿一箩筐,两党斗得跟乌眼鸡一样。
把一个早就凉了的国际丑闻拉出来再鞭尸一遍,还能牵扯上英国王室,这新闻效果,不比讨论什么通货膨胀、边境移民有意思多了?
人民群众爱看这个。
第三,敲山震虎。
爱泼斯坦的名单上,可不止安德鲁一个外国人。
把安德鲁拎出来当典型,也是在警告名单上的其他人:“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我们想让你烦,你就能一直烦。”
所以,你看,美国议员的“正义喊话”,背后全是生意。
他们真的在乎安-德鲁王子到底出没出汗,吃没吃披萨吗?
不,他们在乎的是这件事能带来多少政治资本,能争取多少选票,能给对手造成多大麻烦。
而安德鲁,就成了这场大洋彼岸政治秀里,一个方便又好用的道具。
他会去美国接受问询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他不是普通公民,他背后是英国王室,是国家脸面。
让他去美国国会山,被一群议员像审犯人一样盘问,那画面,大英帝国的棺材板都得压不住。
所以,最终的结果,大概率是英国这边官方打哈哈,私下里各种外交斡旋,然后安德鲁继续当他的遛狗大爷,只不过以后出门可能得更低调一点。
这件事的真正可悲之处在于,它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对于安德鲁这样的顶级权贵来说,所谓的“身败名裂”,可能只是从环球晚宴的主桌,换到了自家城堡的后花园。
他失去了荣誉,但没有失去财富和阶层。
他失去了公众的尊敬,但他的生活质量可能并没有下降多少。
而对于那些真正的受害者,正义却总是迟到,甚至永远缺席。
主犯死了,一了百了。
帮凶们在全球各地继续着自己的奢华生活。
所谓的追责,最后往往变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表演和媒体狂欢。
大家在安德鲁的笑话里找到了乐子,在议员的怒吼里找到了情绪出口,在媒体的深度挖掘里满足了窥私欲。
然后呢?
然后太阳照常升起,烂事儿继续发酵。
安德鲁的“麻烦”没有结束,只是进入了下一个循环。
就像一部又臭又长的烂尾剧,所有人都知道结局不会好,但电视台为了收视率,还在不停地拍新的续集。
而我们这些吃瓜群众,就是那些一边骂着烂,一边又忍不住追更的观众。
毕竟,现实生活,有时候比电视剧魔幻多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