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混,每个大佬背后都得有人罩着。要是没人撑腰,想把事儿做大,那简直就是做梦。为啥呢?一旦惹了事,没人帮你擦屁股,立马就得栽跟头,啥都得玩完。
就说加代和聂磊这俩大佬吧,他们背后都有大佬中的大佬给撑腰。聂磊靠的是兵部的小贾,加代呢,靠的是勇哥。勇哥他老爹,那可是朝堂上的大人物,跟宰相似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刚开始,加代和聂磊还在往上爬的时候,真是离不开这些背后的大佬帮忙。不管是去政府部门办事,还是到外地闯荡,碰到难题了,都得靠这些“好大哥”出手相助,才能摆平。
可时间一长,这俩人也争气,自己拼出了点名堂,实力越来越强。到后来,他们都能反过来帮那些曾经帮过他们的好大哥解决问题了。
说白了,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混子”,还有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其实都是给有钱有势的人看家护院的。
今儿咱们要说的故事,就得从加代的靠山——小勇哥这儿讲起。四九城那红墙大院里,一帮少爷各有各的活法。有的下海经商,有的子承父业,往体制里混。
小勇就是选了子承父业这条路。家里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在白道上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有勇哥老爹罩着,小勇到哪儿都有人给面子。毕竟,他是家里受宠的二少爷嘛。
有这么一天,勇哥他爸的秘书给小勇打了个电话。小勇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张叔热乎的声音:“嘿,小勇,你现在在哪呢?”
“张叔,我在家呢,有啥事吗?”小勇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张叔为啥这时候找他。
“济南那边有个环保项目,网上交材料交了好久了。你爸也知道这事儿。咱们得负责点,去实地看看,到底像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咱在单位里,不能被假话给骗了。小勇,你去跑一趟,看看情况。要是没问题,回来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你爸签字。”张叔说得挺认真,也挺信任小勇。
“哦,济南是吧?”小勇皱了皱眉,琢磨着这任务可不轻。
“对,就是济南。具体资料啥的,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这几天就辛苦一下,好好调查调查。”张叔挺关心小勇的。
“张叔,那我啥时候走啊?”小勇急着问,想知道行程咋安排。
“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资料,你明天能到就行。”张叔说。
“好嘞。”小勇答应得挺爽快。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资料就送到了小勇手上。他接过来,随便翻了翻。一看这项目,涉及四千多万补贴呢,可不是小数目,得好好查查。
小勇想了想,决定今天就出发去济南。四九城到济南,路也不远。要是等到明天早上再走,到那都中午了,浪费时间。还是早点去,早点办完事回来。小勇一拍大腿,决定下午4点就走,这样晚上能到济南。他琢磨着,明天一早得去市场上摸摸底,再跟当地领导好好聊聊项目的事儿。说走就走,他抓起工作证,带上常跟的司机和保镖,一脚油门直奔济南。
路上开得飞快,到晚上8点多,快9点了,他们才赶到济南。一行人直接去了济南城里顶尖的酒店——金喜顺。车一到门口,嘿,这酒店真够档次,法式宫廷风,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一迈进大堂,更是亮瞎眼,金光闪闪,灯火通明,跟进了宫殿似的。
停好车,小勇带着保镖和司机,大步流星往前台走。前台站着个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可对小勇他们态度淡淡的,不怎么热情。小勇心里犯嘀咕,他出差住过不少好酒店,服务都是一流的,这家咋就不一样呢?不过,他也不是爱找茬的人,心想反正就住一晚,关键是把事儿办了。
助理赶紧上前,递上身份证:“开两间房。”司机和保镖一间,小勇自己一间。一结账,好家伙,6000多块,一间房就得3000多,真是豪华价。
开好房,司机顺口问了句:“小姐,能给开发票不?”
小姑娘撇撇嘴:“哟,住这么好的地方还要发票啊?”
司机一听,眉头一皱:“正因为住得好,花得多,才要发票呢!”“你把那些收据啥的收好了啊,退房时候得拿这个来换发票。”小姑娘有点不耐烦地说了句。
勇哥在一旁瞅着,眼睛微微眯缝着,心想:这服务态度可真不咋地。不过,勇哥也没太当回事,毕竟大家这一路都累得不行。他带着助理和保镖,直接就往楼上走。
到了12楼,勇哥开了个行政套房,俩兄弟住隔壁。刚进门,助理就问:“勇哥,饿不饿?要不咱出去吃点?”
“算了,给我泡碗方便面就行,你俩泡完面就出去歇着吧。”勇哥摆摆手,一脸倦容。
助理赶紧给勇哥泡了碗面。面泡好了,他和另一个助理就去隔壁屋睡觉了。
勇哥往沙发上一瘫,鞋一甩,裤子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就开始大口吃面,还喝了几大口热水。吃完面,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上床睡觉。
每个人睡前都有自己的一套习惯。勇哥从小在大院长大,睡前总爱看点书报。他走到床边,开了台灯,柔和的光洒满房间。他坐下来,抽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飘飘悠悠的。勇哥边抽烟边看报,想从新闻里找点发展方向。可他太累了,烟没抽完,报纸才翻了几页,困意就上头了。眼皮直打架,手一松,烟头掉地上了。
勇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把报纸一扔,拉上被子就睡了。可刚睡了几分钟,就被一股呛人的烟味给熏醒了。哎,这可是顶级五星级酒店呢,房间里那地毯,又干净又上档次。结果,一个不小心,烟头就那么掉上去了,“噗呲”一下,地毯就烧起来了。
勇哥正躺着呢,被烟一呛,咳个不停,大口大口喘着气,那烧焦味直冲鼻子,越来越刺鼻。他一激灵睁开眼,往地上一看,好家伙,地毯上已经冒起火苗了,虽然火势不大,但烧出个不小的洞,洞边儿上还卷着,冒着黑烟。整个屋里都是羊毛烧焦的味儿,闻着就想吐。
勇哥平时那是讲究人,这味儿一上来,哪还能睡得着啊。他一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有张说明,写得明明白白,酒店东西坏了得赔钱。
勇哥瞅瞅那烧坏的地毯,心里琢磨,这肯定得赔啊。一条地毯两三千,对他来说小意思。可这味儿,实在受不了,没法儿睡了。他赶紧拿起电话,给司机打了过去。
电话一响,“叮铃铃”的,司机一听,赶紧接起来:“喂,勇哥。”
“你赶紧来我一趟,然后去前台说一声,给我换个房间。”勇哥急得不行。
“咋了,勇哥?”司机纳闷儿。
“我刚才迷糊着,烟头掉地毯上了,烧了个大窟窿,屋里全是烟味,没法儿睡了。”勇哥无奈地说。
“行,我马上安排换房间。好嘞,勇哥。”司机答应着。
挂了电话,司机推推旁边打呼噜的同伴:“别睡了,快起来,去前台跟小姑娘说一声,给勇哥换个房间,他那屋地毯烧了。”
“勇哥没事吧?”同伴问。“勇哥咋样了?”同伴揉着眼睛问。
“没事,你快去吧。”
“好嘞,那你去陪陪勇哥。”
这俩哥们儿,一个立马奔向勇哥房间,另一个则直奔楼下前台。到了勇哥屋里的司机,一看勇哥好好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前台灯光暗暗的,那女孩原本还挺精神,可时间一长,困劲儿上来,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最后终于睡着了。
勇哥的保镖到了前台,见女孩睡着了,轻轻敲了敲台面,客客气气地说:“美女,醒醒,别睡了。”
女孩睡得正香,被这动静猛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不乐意,问:“咋的啦?”
“麻烦您给换个房间,把1202换成别的行政套房。”保镖客气地说。
女孩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心里犯嘀咕:“咋要换房间?那房间咋了?有啥不行的?换房间得提前说啊,这都上楼多长时间了才下来。”
保镖还是笑眯眯的,耐心解释:“真不好意思,我家老板在床上抽烟,不小心烟头掉地上了,把你们酒店地毯烧了个洞。不过您放心,我们肯定照价赔。就是现在屋里味儿不好闻,所以麻烦您给换个房间。”
女孩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脸上不高兴了,声音也大了点:“在床上抽烟?床头柜上那么大字写着‘禁止卧床抽烟’,咋就看不见呢?非得在床上抽。再说了,抽烟就抽烟呗,旁边有烟灰缸,扔烟灰缸里不就没事了,咋还能掉地上烧着地毯呢?”
保镖还是好言好语地说:“真抱歉,要不您联系一下楼上的客房经理,给换个房间吧。”女孩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这客人咋这么麻烦呢,嘴上就说了:“这事儿可不是换个房间那么简单。咱们这可是五星级大酒店,新建还不到三年呢,哪有这么短时间就换地毯的道理。”说完,女孩就开始不停地嘀咕起来,满腹牢骚。
司机在一旁边看边有点不耐烦了,脸上挂着不高兴,说:“小姑娘,别说烧你个地毯,就算我把这屋砸了,也能按价赔你。你们酒店又没亏啥,换个地毯不就得了,多大事儿啊。我这么大个人站这儿,你还跟我个小丫头较劲。你家里人没教你咋跟长辈说话吗?”
女孩被司机这话说得愣了神,一时不知咋回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司机又说:“得了,你赶紧给客房经理打电话,给我们换个屋,就这么简单的事儿,跟你这小姑娘还真说不明白。”
女孩一听,心里委屈又生气,一甩头发,赌气地说:“行,那你找客房经理去,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女孩拿起对讲机,语气里还带着气:“方经理,12楼有人把咱客房给点了。”
勇哥的助理在一旁听见女孩这么说,心里立马火了,皱着眉说:“哎,你会不会说话呀?”
女孩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可不就把我们屋点了嘛,地毯都烧起来了。”
助理忍着火,脸上带着点嘲讽的笑:“老妹,你这是咋的了,来事儿了还是被男朋友甩了?这火气咋这么大呢?我不跟你计较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上楼等客房经理去。”
说完,助理扭头就走,进了电梯,按了12楼,电梯慢慢往上升。
司机回到勇哥屋,脸上还带着气,跟勇哥说:“勇哥,楼下前台那小姑娘态度太差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勇哥坐那儿,神色挺平静,摆了摆手:“行了,小姑娘不懂事,以后社会会教她。客房经理找了吗?”
“找了,说马上就来,哥你稍等会儿。”司机回答。
勇哥点了点头,继续坐那儿抽烟。房间里烟雾大得很,闷得慌。
等了十多分钟,客房经理赖五来了。这家伙身高一米八,胖得跟座山似的,估摸着得有三百斤。他带着七八个小弟,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进门就皱着眉,在鼻子前扇风,嚷嚷着:“哎哟,啥味儿啊?快,把窗户打开!”
勇哥的司机赶紧说:“大哥,这天儿太冷,别开窗了吧。”
赖五才不管呢,大吼:“开!不开这味儿咋散?”
说完,赖五走到勇哥和他司机跟前,一脸不耐烦地问:“咋回事儿?”
勇哥瞅着赖五那凶样儿,心里嘀咕这家伙不好对付,就没搭理他。
司机赶紧接上话:“您好,您是客房经理吧?”
赖五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客房经理我来这儿干啥?我说我是酒店服务员你信不?”
司机一听这话,火也上来了:“你们酒店的人咋回事儿?一个个跟吃了火药似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这时,勇哥开口了,带着点歉意:“不好意思,大哥,这么晚还打扰你。我太困了,睡觉时烟头掉地上,把地毯烧了。你开开窗通通风,看看这地毯多少钱,我赔你。我看上面写着两千多不到三千,就换床底下这一块,别的地方还挺新,没必要全换。就算全换,也没多少钱。这样,我拿一万块,地毯我赔了,你帮我换个房间,我太累了,得赶紧睡,明早还有会呢。”
赖五听了,哼了一声:“你从哪儿来的?听你口音,四九城的吧?谁说这地毯两千不到三千?”牌子上是写了,但……“电视弄坏了要赔多少?地毯搞坏了又得赔多少?”但真到了要赔的时候,真能按那牌子上的价格来算吗?把牌子拿走!”
后面的小弟立马走上前,把牌子撤了。
勇哥瞅着这一幕,心里犯嘀咕:“你这是唱的哪出?”
赖五双手叉腰,说道:“啥意思?一万块钱哪儿够啊,你得把各种损失都给我算上。你把这屋子弄得一股怪味,而且这地毯还是澳洲进口的呢。从那边运过来,再铺到这酒店里,至少得十天。这十天我这房间没法接待客人,没法营业,你也知道咱这房间一天多少钱吧?这些损失都得算进去,再加上你给酒店带来的名声损失,各种损失加一块儿,你给我二十万就算了。”
勇哥一听,眼皮子跳了跳,咽了口口水,心里有点不爽:“兄弟,开这么大个酒店,没见过钱啊?二十万?你这房间装修都不值二十万吧。深圳深海国际酒店,那可是顶级的,人家一个包间也不用二十万啊。你这是想敲诈我吧?”
赖五一听这话,脸拉了下来:“咋的?来,把门关上。”
他几个手下立马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勇哥见状,站了起来,往前凑了凑:“你刚才那话我就当没听见。现在门也关了,咱好好聊聊,别动不动就二十万、三十万的。咋的,没见过钱啊?想让我掏钱也行,你得给我开发票。”
赖五愣住了:“啥发票?”
勇哥说:“你要没发票,那我就给你一万块钱算了。兄弟,别闹了,你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啊?我明天早上还得去S单位开会呢,你要耽误了我休息,你可赔不起。”
这时候,勇哥已经开始暗示自己的身份了。他旁边的司机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搁桌上:“屋里就你们这几个兄弟,你们拿三千块钱给店里,剩下的七千,你们几个分分。”“一人给一千,喝酒泡妞多自在,不比啥都强?得嘞,给我们换个屋吧。”勇哥说话客气,事儿也办得漂亮。
赖五瞅着桌上那一万块钱,心里美滋滋的,这钱挣得也太痛快了,要是再努努力,那二十万说不定也能轻松到手。他一把抓起钱,揣兜里,冲勇哥说:“还差十九万呢。”
勇哥一听,愣住了:“啥?还差十九万?我不给呢?”
赖五冷着脸说:“不给?行。”
说完,赖五抄起对讲机就喊:“上来,有人找茬儿。”
十楼保安多着呢。一眨眼,二三十号人浩浩荡荡地冲了上来,在包房门口嚷嚷开了。
“哥,开门,我倒要看看里头是谁。”
“开门!”经理旁边的小弟大步走过去,“哐当”一下把门拉开了。那二三十号人呼呼啦啦地往里冲,有的拿着镐把,有的拎着钢管,还有的明晃晃的砍刀晃眼。门“砰”地一关,把小勇他们几个围了个严严实实。
“赶紧拿钱,还欠19万呢。咱这地毯,澳洲羊毛的,羊吃的都是猪头肉,听着音乐长大,毛质跟别的羊不一样。快点,还差19万。”赖五一脸得意,明摆着讹人。这可不是酒店老板的意思,全是他自己瞎折腾。
小勇一看这架势,心里直冒火,脸上也挂不住了:“你这么做,不太讲究吧?你知道我是谁吗?”说着,小勇下意识地想去掏证件,手伸到一半,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证件忘车里了。现在想出去拿,赖五肯定不让,门儿都没有。
小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准备再跟赖五周旋周旋。“哥们儿,你们这酒店的头儿是谁啊?”小勇神色平静地问。
“咋啦?你认识?”对方一脸纳闷地问回来。
“不认识。十九万我掏得起,别说十九万,就是一百九十万、一千九百万,甚至一亿九千万,我都能拿出来。但这钱我不给你,得让你们老板亲自来拿。而且,我现在打个电话,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们酒店封了?”小勇眼神坚定,说话带着一股子不容反驳的劲儿。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对方撇撇嘴,一脸不屑。
“是吧?行。”小勇说着就拿起电话,作势要打。
“哎哎哎,你给谁打啊?”对方脸上有点慌,忍不住问。
“给你们经理打。”小勇慢悠悠地说。
“你吹吧,你就是有点钱,那也是咱这地界的经理,你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叫来?”对方一脸怀疑。
“不信就等着瞧。”小勇冷冷地回了一句。
赖五这时候心里头盘算开了,可别惹出大乱子。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点狡猾样,转身快步跑到厕所,赶紧掏出手机给酒店老板打电话。
金喜顺酒店的老板金浩东,道上人称金三,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会他正在自家会所里泡澡呢,会所里灯光暖暖的,雾气腾腾,旁边摆个小桌,上面放着瓶红酒和一盘子新鲜水果,还有个穿丝袜的姑娘正给他搓背呢。
他抄起电话,懒洋洋地说:“喂,赖五啊。”
“三哥,你干啥呢?”赖五在电话那头怯生生地问。
“我泡澡呢,啥事?”金三随口答道。
“你快来酒店一趟吧,我好像遇到麻烦了。”赖五的声音有点急。
“啥麻烦?”金三皱了皱眉。
“他把咱地毯给烧了。”赖五连忙说。
“烧了地毯找他要钱不就得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啥?”金三有点不耐烦。
“要了,要了二十万。”赖五赶紧解释。
“二十万算啥,能住咱酒店的,哪个掏不出二十万?吓唬吓唬他,不给钱就收拾他。”金三满不在乎地说。
“是,我知道,但他说要给吴经理打电话。看他那架势,我怕真把吴经理找来,我兜不住啊。三哥,你还是过来一趟吧。”赖五几乎是在求了。
“他能给吴经理打电话?吹呢吧,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真找来了,我再过去。好了,我继续泡澡了。”金三说完,“啪”地挂了电话,压根没当回事。
可就在这时,济南的吴经理真接到了小勇的电话。吴经理一看号码,吓得脸都白了,手直哆嗦。当朝宰相的二公子竟然去了金喜顺酒店!他不敢耽误,赶紧给金三打电话。
这边金三还泡在桶里,享受着泡澡的滋味。突然,电话又响了,金三眉头一皱,拿起电话,不高兴地说:“喂,老大,咋了?大晚上打电话。”
“你是不是惹祸了?”吴经理在电话那头急问。
“我惹啥祸?我正家里搓澡呢。”金三一脸懵。
“三儿,你赶紧麻利去酒店一趟!”吴经理催道。“咋回事?你让我过去干啥?到底啥情况?”金三越来越纳闷。
“吴经理着急地说,朝廷宰相的二公子来了,你手下人把他围了,你赶紧去解决。我也得赶紧去,这么大的人物,我得亲自陪着。他爸要没发话还好,真发话了,连我们董事长都得去陪。你快点,别闹出乱子。”
“行啊,我倒要看看这宰相二公子长啥样。”金三满不在乎。
“三儿,我跟你说,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得老实点,别摆架子。听说那小子狂得很,到哪都直接进办公室。我马上去酒店,你也快点。”吴经理再三叮嘱。
说完,吴经理挂了电话,带着秘书、二把手等七八个人,急匆匆往酒店赶。这些都是济南的大人物,吴经理全叫上了。
他们一到酒店,直奔12楼。这时,小勇在房间里,脸色阴沉,眼神里透着愤怒和焦急。家里有权有势,在官场也有地位,哪能被人这么欺负。
吴经理他们到1202门口,一开门,吴经理立马点头哈腰。
“领导,实在抱歉,来晚了。领导,我是济南的吴经理,这是我副手。这位就是宰相二公子小勇哥。二公子,到底咋回事啊?”
“大半夜叫你们来,麻烦了。”小勇淡淡地说。
“领导,您说的哪儿话?不麻烦,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您大老远来济南,有啥事?我们咋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要是早知道……”“我当然得跟董事长一起来陪您啦。”吴经理笑着堆了一脸褶子说。
“我爸让我来济南查一个环保项目,就是政府补贴那事。你应该知道吧?”小勇平静地说。
“您爸啥意思啊?咱们公司能不能拿到那4000万补贴?”吴经理小心翼翼地问,眼里透着急。
“你怎么光惦记着那4000万呢?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我吗?我要是不高兴,别说4000万,你的位子都坐不稳。怎么,眼里只有钱,分不清轻重了?”小勇脸一沉,语气重了。
“勇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吴经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脸涨得通红,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
“勇哥,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您。”吴经理一脸惊慌。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我就给你讲讲事情经过吧。都坐下,别站着了。”小勇说完,跷起了二郎腿,脸色好点了。
吴经理他们哪敢坐,连忙说:“您坐着,我们站着伺候您是应该的。”
小勇慢慢把事情经过给吴经理讲了一遍,讲完后指着赖五他们:“看见没,就这几个家伙,叫了二三十人拿着棍子、刀就要打我。要不是及时给你们打电话,我这会儿估计都被打残了。”
吴经理一听,脸立马黑了,瞪大眼睛看着赖五,吼道:“你个死胖子,差点害我丢了位子!”
赖五知道自己闯祸了,吓得直哆嗦,往前挪了一步:“领导……”
吴经理反手就是一巴掌,把赖五鼻子都打出血了。他满脸怒气,大声喊:
“快道歉!还有你,都过来道歉!”“你没听见我说话吗?”他吼了一声,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揪着那些人的衣领,又推又搡地把他们全拽到勇哥面前。
“快给人道歉,自己扇嘴巴子,动作快点!”
那些打手们看着吴经理这凶巴巴的样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敢反抗。金三还没到,他们只好苦着脸对勇哥说:
“领导,对不起啊,我们有眼无珠,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用点力!跟没吃饱饭似的。胳膊抡圆了打,快点!”
“我错了,真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啪啪”地扇自己耳光。
看到赖五他们扇得挺狠,吴经理赶紧赔着笑脸对勇哥说:
“领导,您别生气。这帮小子不长眼,不认识您这尊大神。扇,都给我使劲扇,勇哥没说停,谁也别停,动作快点,别偷懒!”
一时间,屋子里“啪啪”的扇耳光声响成一片,有的人还互相扇。就在这时,金三来了。他今天穿得整整齐齐,身后几个小弟恭恭敬敬地提着包。
他戴着眼镜,一进屋,看到自己手下这几十号人,一个个跟要下跪似的,正“啪啪”地扇自己耳光,有的还互相扇。金三心里一阵难受,大喊一声:
“都住手!”
这些人一看到金三,眼眶都红了。
“三哥,你看看我这脸,都扇成猴屁股了,还不让停,您快给说句公道话吧。”
吴经理赶紧迎上去。
“三儿,你过来。”
金三脸色铁青,皱着眉问:
“这是咋回事?”
“你这些兄弟在这儿找人家麻烦呢。”
“找麻烦?到底是谁找谁的麻烦?人家在这儿好好坐着,我这帮兄弟脸都被扇成这样了,到底是谁找谁的麻烦?”
吴经理一听,感觉金三这话不对劲。
“三儿,赶紧过来坐下。”“这位是当今宰相家的二少爷,你赶紧给人赔个不是。”
“别来这套!就算我兄弟有错,也不至于这样吧。做事别太绝,哪有这样公报私仇的?就算他有万般不对,几十个人都挨了一百多巴掌了,加起来都三千多巴掌了,也该收手了吧?别太欺负人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要真把人逼急了,指不定会出啥乱子。”
金三一进门就这么强硬,勇哥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唱的哪出啊?
“你要是好好跟我说,换个房间,这事就揭过了。”勇哥平时就嚣张惯了,见金三还敢这么硬气,心里顿时火了。瞅着金三的穿戴,心想:瞧你穿的,好像比我爹官还大呢。
勇哥猛地站起来,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金喜顺连锁酒店的老总,金浩东。”
“行,以后把你那些跟疯狗似的手下管好,别让他们乱咬人,听见没?”
“我怎么管我的人,用得着你教?太过分了吧,宰相家的二少爷就能这么欺负人?传出去,谁都说不过去。兄弟们,住手,别打了,拿毛巾敷一敷,到此为止。”
“你这么说,是不想好好解决了,是吧?”
“是你一直纠缠不休,跟我有啥关系?我还是那句话,做事别太绝。真把我们逼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我今天还真不怕你,我们上面也有人!”
“你也有后台?行啊,你打个电话,我倒要瞧瞧你能叫谁来。打,就说李晓勇在这儿,你打吧,我给你这个机会,省得说我欺负你。到现在为止,我可没动你一下。”
“我不打。”
“是吗?行。”“叫你那帮兄弟快点来给我赔不是,你也说一声对不起,这事儿咱们就算完了,行不?勇哥我可没为难你们,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找你们麻烦,是你们酒店做得太过分了。我一进门,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脸拉得老长。也不知道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嚣张成这样。赶紧道歉,我也不在这儿住了,退房走人。”
“道不了歉。”
吴经理一看这架势,急得直转圈,连忙对金三说:
“三儿啊,赶紧道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麻利点儿。人家都在给你找台阶下了,你咋就不懂顺着下呢?等会儿台阶没了,看你咋整?快点儿。领导,您稍等,我马上让他给您道歉。赶紧的,道歉,别让我为难。”
这下勇哥可真尴尬了,给了两次机会都不给面子。勇哥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行,我跟你说,做事别太绝,别到时候脸上挂不住,懂不懂?”
“跟你撕破脸又怎样?”
“你过来,过来!”
“行,我过去。来就来,我倒要瞧瞧你能咋样。”
勇哥往前一凑,金三也不甘示弱地靠近。吴经理一看势头不对,怕他们打起来,赶紧冲到中间,张开胳膊拦住。
“哎哎,两位大哥,别这样,别这样。勇哥,您这脾气太急了。”说着,勇哥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大喊:
“你过来!有种就来!”
勇哥一把推开吴经理:“你走开!”
“大哥,您消消气。”
勇哥哪管那些,照着金三脑袋就砸过去,结果两人一挣扎,烟灰缸“啪”地砸在了吴经理头上。吴经理捂着后脑勺,疼得直叫。
金三一看,火了:好啊,你还真动手?
他抡起拳头,照着勇哥眼眶就砸。隔着吴经理,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勇哥身后的保镖一看勇哥挨打了,哪行?冲上去就把金三制住了,照着脸就是一顿扇。
金三的手下也不是好惹的,一下全围了上来。
勇哥的保镖挺厉害,一拳一个。但好汉架不住人多,金三一看,大喊:
“给我狠狠打!出事我负责!”
吴经理这下懵了,捂着头大喊: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再打,我可就完了。”
金三转头对吴经理吼:
“你别管,起来,闪一边去!”
勇哥的两个保镖背靠背,跟众人打得“咣咣”响。金三心想:这两人还挺能打,二三十个人半天都没搞定。
勇哥捂着眼,大喊:
“我的眼睛,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你能拿我怎样?”
这时,金三的一个小弟一看情况不妙,二三十个人半天都没打赢这两个,心里直嘀咕。这小弟调皮捣蛋,偷摸拿起个小卡簧,一点点往保镖大腿根那儿凑。瞅机会,“嗖”地一下,保镖腿一软,“啪嗒”就摔地上了。旁边二三十号人就等着呢,一看保镖单膝跪地,立马一拥而上。有的掐脖子,有的按胳膊,十多个人打一个,对着俩保镖就是一顿“砰砰”乱锤。
吴经理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哪还顾得上后脑勺疼啊。眼瞅着场面失控,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给市总公司打电话。
市总公司一听宰相的二公子在这儿挨打了,立马紧张起来,全员出动,跟飞似的往金喜顺酒店赶。这时候,金三正打得起劲呢,打着打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点害怕了。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啊,刚才那小孩拿尖东西,“嗖嗖”几下,保镖就受伤了。这要扎小勇身上,那可咋整!
金三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大喊:
“行了行了,别打了!”
勇哥这时候咬着牙,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说:
“你小子,行啊!”
“这都是你逼的,你不逼我,我能打你吗?” 金三脖子一梗,回呛道。
“好好好,是我逼你的,是吧?”勇哥气得浑身哆嗦,声音都变了。
“就是你逼的!” 金三撇撇嘴,一脸不在乎。
吴经理一看,两边终于停手了,赶紧冲过去,双手乱摆,大喊:
“别打了,别打了!”
勇哥伸手指着金三,脸气得铁青,大吼:
“你死定了!”
金三瞪着勇哥,脸上带着嘲笑的表情,说:
“你们这些少爷啊……”不就是靠家里有点背景欺负人嘛!有种咱别靠老子,比比谁的人脉广。你能找谁来撑腰?有种你找几个狠角色来,咱俩比划比划,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算你有本事。就知道仗着你老爹,在外面耀武扬威!”
勇哥一听,立马火了,眼珠子都瞪圆了,大吼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找个正经路子的人来,我跟你姓!”
“行啊,你不找正经人就算你怂!” 金三双手叉腰,一脸挑衅样。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脸红脖子粗的。这时候,市总公司的赵菊急急忙忙赶到了。
“吴经理,哪位是头儿啊?” 赵菊喘着气,着急地问。
吴经理赶紧指了指小勇,说:
“头儿在那儿呢。”
赵菊连忙跑过去,满脸堆笑,一把拉住小勇的手:
“领导,您看……”
“你们都滚,都给我出去!” 小勇一甩手,挣开赵菊,气呼呼地喊。
勇哥这脾气一上来,倔得跟头牛似的。赵菊心里直打鼓,这要真走了,饭碗可就不保了。他一脸为难,小心翼翼地说:
“领导,您跟我回公司吧,有啥事咱回公司说,是吧?我来了,肯定没人敢惹您,我得在这儿守着您。”
“我不用你守,你走!你们都走!” 小勇皱着眉,不耐烦地喊。
“不行啊,我不能走。我一走,工作就没了。明天说不定就得去镇里发避孕套了,我可不敢走,我得跟着您。” 赵菊苦着脸,哀求道。
“你给我听着,我小勇今天把话搁这儿了,我绝不会事后算账,你们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小子,我告诉你,我要是动个正经人算我怂!” 小勇挺直腰板,信誓旦旦地说。
小勇这话一说,金三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嘲笑的模样,说: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啥呀?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赶紧走吧!”“人家都不要你们了,还愣在这儿干嘛,快走!”小勇点点头,眼里带着火,说:
“行,跟我较劲是吧?都走,都走!我过后不找你们麻烦。再不走,我明天就让我爸把你们开了!”
吴经理瞅瞅赵菊,一脸无奈,小声说:
“要不咱撤吧,他这不是跟咱们过不去,是跟金三杠上了。咱在这儿,万一真打起来,咱帮谁啊?咱赶紧回去,到时候上面问起来,咱就说啥都不知道。他现在明显是跟金三较劲呢。你要是拦着他,把咱俩也搭进去,那就不值了。”
“嗯,领导您说的对。那咱们走吧。”赵菊点头同意。
吴经理转向小勇,赔着笑:
“领导,那我们就先撤了。”
“走吧,没你们的事儿。”小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嘞,好嘞,那我真走了啊。”吴经理边说边往后退。
“赶紧走。”小勇催道。
吴经理他们一伙人灰头土脸地走了。金三站在那儿,嘴角上扬,说:
“哼,我给你机会了,你说不动官方的人。”
“我说的,动一个官方的算我输!”小勇咬牙切齿地说。
“好!”金三掏出名片,往前一递,笑得自信:
“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特别容易,把人集齐,打个电话,我随时奉陪。你要是不动官方的,我金三可不怕你!”
说完,金三把名片往地上一扔,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小勇的两个保镖躺在地上,捂着大腿直喊疼:
“哎哟,疼死我了!”
小勇看着地上的保镖,眉头拧成一团,心里急得不行:
“我先给你们叫救护车。”“咱先把这伤口给缝上。”
“勇哥,我们其实没啥大碍,您赶紧找人来吧。” 一个保镖咬着牙说。
“好,我给加代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对对,赶紧打,让加代带着马三他们来,收拾这帮家伙!”勇哥边说边掏手机。
勇哥拨通了电话。巧的是,加代这时候在深圳,不在四九城。大半夜的,加代一看是勇哥来电,顺手就接了。
“喂,勇哥,咋了?” 加代问。
“咋了?被人打了!你在哪呢?你出来咋不跟着我!”勇哥在电话里一顿吼,把加代都吼懵了。
“勇哥,谁打您了?” 加代不解地问。
“你别问了,赶紧带能打的兄弟来济南。大连的小平、李正光他们都叫上。我在济南金喜顺酒店挨打了,眼睛都青了!”勇哥在电话里大喊。
“勇哥,我在深圳呢,过去得一天。我先让聂磊去,他在青岛,近。” 加代赶紧说。
“聂磊是小贾的兄弟,我用他合适吗?我也没帮过他啥,我就用你顺手,你赶紧来!”勇哥一听就不高兴了,继续骂。
“勇哥,您别骂,听我说。咱得找近的。我是您兄弟,聂磊也是我铁哥们。我的兄弟不就是您的兄弟嘛?有啥不合适的?实在不行,您给小贾打电话,聂磊肯定立马到,他在山东比我好使。” 加代耐心解释。
“加代,我平时哪次没帮你?我有事了,你不来,是吧?我真是看错你了!”勇哥又气又急,把加代一顿臭骂。
“勇哥,勇哥,您冷静点,骂我能解决问题吗?我又没打您。这样,我给聂磊打个电话。”“你在金喜顺酒店对吧?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代哥有点无奈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勇哥那顿骂,把代哥骂得满头大汗。代哥赶紧又拿起电话,拨给了聂磊。与此同时,小勇也开始联系小贾。
聂磊在皇冠假日酒店,一看是代哥的电话,立马就接了:“哎,大哥,咋了?”
代哥说:“兄弟,赶紧给勇哥打个电话,号码我马上发给你。”
聂磊纳闷了:“我给勇哥打电话干啥?出啥事了?”
代哥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勇哥在济南金喜顺酒店让人给打了。”
聂磊惊讶地问:“啥?勇哥挨打了?”
代哥解释说:“你赶紧过去看看,勇哥可能也在给小贾打电话呢。他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毕竟你是小贾的兄弟。”
聂磊说:“勇哥这不拿我当外人了嘛。行,我先给勇哥打个电话,这就过去。”
代哥说:“好嘞。”
这时候,勇哥也给小贾打了电话。勇哥心里清楚,不能啥事都让聂磊出头,毕竟自己没帮过人家啥忙。小贾接了电话:“哎,勇哥。”
勇哥问:“兄弟,还没睡呢?”
小贾说:“没呢,刚吃完夜宵回来。哥,啥事啊?”
勇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兄弟,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笑话我。”
小贾说:“哥,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咋能笑话你呢?你说吧。”
勇哥说:“我在济南呢,让人给打了,脸挨了一拳,司机和保镖也被扎伤了。代弟在深圳,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就算他能来,也得明天了。这大半夜的,我也不放心四九城那帮人办事。”
勇哥叹了口气。说道:
哎,说起来啊,有这么个事儿。咱们聊聊,简单明了地说。
小贾一听,也吓了一跳,心里暗自嘀咕:这是谁呀,这么大胆?勇哥这边接着说道:
“我感觉聂磊挺靠谱的,但是我没帮过他。再一个,聂磊毕竟是你的兄弟,你帮哥给聂磊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帮我,行不行?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勇哥,您这是说啥呢?直接给聂磊打电话就得了呗。” 小贾说道。
“那不行,咱哥俩处的是哥们,我代弟跟聂磊处的也是哥们,但是毕竟中间隔着一个你,那边隔着一个加代,我不能直接给人打电话,你勇哥我脸皮没那么厚,你帮着给说一声行不行?” 勇哥说道。
“勇哥您等着,我给聂磊打个电话。您放心吧,两个小时之内聂磊要是不能出现在您面前,以后我就不领他玩了,您等着我。” 小贾说道。
电话扒一撂。
小贾也性情,这都是在朝廷里边当贝勒爷的,给小勇办个事,回头人家小勇给你办个事,那人情不得这么用吗?当时拿起电话直接打给聂磊了。
你看加代这边把勇哥的电话也发给聂磊了,聂磊这边就怎么打怎么占线,聂磊多聪明啊,当时他就知道了,指定是跟小贾他俩通话了。
聂磊现在手里边攥着电话,这时候电话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就响起来了,聂磊这一接上,喂,哥。
聂磊,你在哪呢?
我在青岛。
你马上那个济南金喜顺酒店,你勇哥在那块出事了啊。
我知道,加代给我打电话了,说勇哥不好意思联系我。
你知道就行。聂磊,你勇哥家里边是干啥的不用我跟你说,以你的情商,你的智商,包括你手底这帮兄弟做事,我也能信得过。马上上济南,看看你勇哥有什么要求。既然找到你们社会人了,勇哥肯定是没想用白道,去了以后你就给我朝死里边打,尽最大的可能满足你勇哥的要求,让你勇哥心里边得劲,能明白不?
我明白,哥。
马上去,这事千万别给我整岔劈了,真要说你整不对劲了,回头你勇哥给我打电话,要是埋怨两句,你记着,我拿你泄愤。
你放心,哥,我马上就去。好勒,放心。
电话扒拉一撂,你给上边这些人办事,你必须得把握,你看这边王群力给孟小楼就开始打电话了,给刘超打电话,给于飞打电话。
这哥仨听完了以后蹭蹭蹭的直接领了一大帮兄弟,都没等着聂磊,奔着济南就去了,前后可能也就差个十分八分的。那边加代也买着票了,领着左帅江林他们哇哇往济南飞。
聂磊这边也没闲着,我离济南终归是稍微远了一点。我必须把电话打给地头蛇,先让左亮和徐宗涛过去,直接把电话先是打给左亮了。
你看,左亮领着一帮兄弟正在外边吃饭,这一看自个老大打电话来了,拿起来一接上,喂,大哥。
亮子,赶紧把你手里活全给我放下。把能打的、靠谱的、有眼力见的、情商高的兄弟全给我带上,奔着金喜顺酒店就去。然后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千万要特别特别的尊重,你叫勇哥就完事了啊。这是当朝宰相的二公子。
左亮听完当时右脸一麻。
为什么说左脸没麻呢?左边跟聂磊打仗的时候,被聂磊给打了好几响子,伤到神经了,这边脸就有点面瘫,右边这半拉全麻了。
哥,这么大事让我去?
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哥,那你把电话号码发过来吧。
好嘞。扒一撂,左亮当时就没自信了,回回聂磊让他办点啥事吧。左亮心里都犯嘀咕,他老怕办不好,这边电话就发过来了,左亮当时一瞅,行行行,别吱声了,拿起电话直接就拨给勇哥了。
勇哥这一瞅,这特码的谁呀?
拿起电话的一接上,喂,勇哥你好,我是聂磊的兄弟,我是左亮,我现在就在济南,我现在带着我这七八十号兄弟正往基喜顺酒店去呢。哥你放心,济南这一左一右方方面面的啥事没有。到了之后我先让我兄弟在一楼聚着,完事我带波兄弟上楼保护你去,行不?哥,我最多再有十分钟,不,最多再有7分钟我就到了,哥你千万别着急好吧?
没事,不急,兄弟,谢谢了。你看这大晚上受累了。
哥,你这说啥呢?现在还有6分钟就到了啊。
好勒。扒拉一撂,快点的,踩着油门赶紧过去这边,哇哇就过来了。
聂磊这边一寻思,左亮这小子是能打,但是没什么心眼,光一个左亮肯定是不行,拿起电话打给徐宗涛了,大半夜在这,徐宗涛一瞅聂磊的号,干啥呀?这是?
扒拉一接上,喂,磊哥。
宗涛,我跟你说个事,你现在马上带着你手底下能打的情商高的兄弟往金喜顺酒店就去。我的好大哥,当朝宰相的二公子在金喜顺酒店让人揍了。你抓紧时间,左亮已经去了,你俩过去聚集一下,随后我就到。
徐宗涛多聪明,我真要是把当朝宰相的二公子给交下了,那我以后不就站起来了吗啊?
磊哥,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给你办漂亮的。
行,宗涛,还有就是佐亮那小子有点虎,他办事不大准成,有点信不着他。你去了以后把着他点啊,反正上面给我的交代就是,谁要是威胁到勇哥了,你就给我往死里边打,你不用考虑后果。听到没?
磊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好嘞,扒拉一撂。聂磊这边讲话了:
小豪,快点的,赶紧开快点的。
聂磊开着宝马760,车牌鲁U56789,后边跟着全是奥迪100的车队,一上高速这小警报就没撒手,哇哇奔着济南就去了。
孟小楼包括刘超他们在后边哇哇也跟上去了。
这边左亮先到的,七八十号兄弟从车上一下来,拎着将近两米长的大矿工刀,就那么拎下来了。左亮伸手的一比划:
你们在楼下等着啊,楼下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给我往死里边干。剩下的人把刀拎上,跟我上楼!
直接就上楼了,来到了1202这个房间门口,左亮这个手里提着刀,一进屋一看,勇哥在沙发上坐着呢。
勇哥,我是左亮啊。
勇哥穿着睡衣也站起来了。一看这手拎着二米来长大关公刀后边带了几十号人,给勇哥他们吓了一跳。
老弟,你就是聂磊的兄弟啊?
左亮给这关公刀往地上扒一立,欠着身子:
勇哥,我是聂磊的兄弟,我叫左亮。
兄弟,辛苦了。
哥,跟我上来这四五十个,都是我最亲近的兄弟。来,叫勇哥。
勇哥。
唉,兄弟们辛苦了。咋来这些人呢。
下边还有四五十个,磊哥给徐宗涛也打电话了,徐宗涛领着百八十人呐,也往这边来呢。
徐宗涛又是谁呀?
唉,来了你就知道了,段位指定是比我差点。但是吧,也挺能打。
行了,那左亮你看这大晚上的,兄弟们也别在外边站着了,都进来吧。
别的,哥,都在外边等着去吧,我陪你在这坐会得了,我伺候你喝口茶水。
那这帮兄弟大晚上在外边等着,那多不合适啊?
没事,让他们在外边等着。
左亮一转头:要是有点啥事,给我机灵点啊。听着没?把这眼珠子都给我瞪起来,困了啥的,给我抽根烟。勇哥,走,咱进屋,我陪你喝点水。
来。老弟。
你看勇哥当时心里这种安全感的爆棚了。男人在外边,你别管是白道还是黑道,要的不就是面子吗?勇哥也是小年轻的,一瞅这场面他也热血沸腾了,紧接着在这块就问了:
老弟多大了?
我34了。
那我可能是比你大点,来,喝水,兄弟。
俩人在这就唠上了。
这边徐宗涛哇哇也过来了,把车往门口一停下,穿着一身燕尾服也下来了,他带来的人明显比左亮那边高一个段位,他的这帮兄弟,首先第一点岁数大。一个是徐宗涛玩的比左亮早,再一个,徐宗涛现在比左亮有钱,往屋里边那一进也是:
来,你们在一楼等着,剩下的给我上楼。
这边徐宗涛也上来了,来到1202包房门口的时候,左亮这帮兄弟这一瞅,涛哥。
唉,兄弟。
勇哥当时一听,说,来人了?
左亮就说了,应该是徐宗涛到了,勇哥当时这一站起来,因为门是开着的吗?徐宗涛进来必须先敲敲门进来,徐宗涛当时领着一帮人往里一进。
你好,请问是勇哥吧。唉,你好。你好。
徐宗涛也是欠着点身子往前这一上。
勇哥,我听聂磊跟我说了,我这来的不晚吧?
来的不晚,兄弟辛苦了,这大晚上折腾你们一趟,你们跟我代弟都认识?
不光认识,都是好哥们。
行啊,那聂磊这边啥时候到啊?
我刚到之前给聂磊打了个电话,他说还有30来公里了,最多也就20分钟。
行行行,那不着急,进来吧,喝口茶水。
聂磊这边都快把油门踹到油箱里去了,你看勇哥当时在楼上跟左亮徐宗涛在那喝着水,就听着楼下的小警报嗷嗷就响起来了。
勇哥这一听,嗯,这什么动静啊?我也没给阿瑟打电话,我跟那金三说了不动,白道这怎么阿瑟还来了呢?
左亮当时一站起来,勇哥,这不是阿sir,是磊哥到了。
咋的呀?聂磊现在有关公司上班了?
不是,这是磊哥的一个爱好,他整那个奥迪100的时候就喜欢往车里边安点这个警报啥的,应该是聂磊过来了。
左亮一回身,把窗帘这一撩开,往下的一瞅,真是磊哥来了。
你看聂磊下车以后带着兄弟们呐,三步并走两步的就往酒店里边进来,到一楼大厅里边的时候,左亮跟徐宗涛这两伙人噌就站起来了。
磊哥。
哎,都到了是吧?
人都在楼上。
行,聂磊当时坐着电梯奔着12楼就上去了。
这边在楼上,勇哥还问,聂磊现在在山东那边混的怎么样?
左亮就说了:
勇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还有老徐,包括烟台八小,再加上别的地方,基本上都俯首称臣了。没办法,磊哥这个人嘛,有个特点,黏着你打,打不服你都不算完,你这边只要是不投降、不道歉、不拿钱,他就一直打你。
那打不过怎么办呢?
一开始火拼要打不过他就找杀杀干,找杀杀再办不了再想别的办法,那没完没了,到最后都给折腾皮了。就临沂的王岩江,在山东人的眼里边,这是公认的比聂磊大,无论是实力上、兄弟上还是白道上都比聂磊强。聂磊当时没打过他,就找杀杀一波接一波的派,给王岩江都吓坏了,后来也是没招了,见着聂磊也是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不也服气了吗?
聂磊现在都这么牛哔了,那看来我代弟教的这帮兄弟也行啊。
绝对能行。
说这话,电梯门叮了一响,外边全喊,磊哥,磊哥。
聂磊在前面走着,左右两边是小豪和卢建强,再往后边一个孟小楼,一个刘超在后边跟着,四大金刚几十号人哇哇就进屋了。
勇哥。
聂磊也是稍微欠着点身子,把手一伸出来。
兄弟,你看这大晚上给你折腾过来了,勇哥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勇哥你这说啥呢?你跟我贾哥处的跟亲哥们一样,我跟你代弟好到穿的一条裤子。那有啥事你直接招呼我呗,有啥不好意思的呀?我能来到济南亲自给你办这个事儿,你兄弟我呀,感觉到非常的荣幸。好哥哥你可千万别感觉不好意思。
勇哥当时一听心里边这个舒坦。
聂磊接着又说了,今天我给你叫来捧场的全是山东数一数二的,勇哥,你就瞧好吧。
勇哥听着这两句话,他也真提气,兄弟你费心了啊。
没事,哥。
聂磊当时把这烟掏出来,给兄弟们嘎嘎的一分。
分完了以后聂磊这边就说了,来,咱步入正题吧。勇哥,谁这么大胆敢打你呀?你告诉我,来,他怎么说的?
这小子就是这个酒店的老板,叫金三,大名叫金浩东,领着好几十号人,跟我这俩保镖就捂着起来了,趁乱打了我一电炮,给我这老保镖全扎着了,完事还刺激我说不就仗着家里边有关公司上班的吗?有能耐别叫上白道的,只要不动白道他能打没我。我当时就跟他说了,我要是动一个白道上的算我输,我小勇这俩字都得倒过来写。今天来的没有在有关公司上班的吧?有的就回去。
没有,勇哥,这全是道上混的。那我大概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有他电话吗?
有,他把名片留给我了。
哥呀,你把名片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帮你办。
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我得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我得让他知道西装暴徒这什么意思。你不用管那个,你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屋里边喝点水,吃点心,小豪,去下去给哥买点这个烧烤,整点这个炒菜啥的,陪着勇哥在这喝点。勇哥,两个小时之内我要不把他提到屋里边,让他跪下给你道歉,我要是不让他把你鞋底子舔干净了,勇哥,你就白叫我一声兄弟。
行,兄弟,有你这句话,勇哥心里边舒坦多了。给。
聂磊当时把名片往手里边这一拿,要搁平常聂磊就让别人给他打电话了。但是这是勇哥的事,他必须亲自办,拿起电话直接就打给金三了。
金三这小子现在还在外边大排档喝酒呢,还在这吹牛哔呢:
只要他不动白道上的,我得特码的打没他!
正吹着电话就来了,一看也不是济南的号啊。拿起来一接上,喂,谁呀?
我是青岛的聂磊,你是金三吧。出来。
我出去干啥呀?我喝酒没时间,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打你呗。
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我?我没听错吧,你要打我?
金三,没听说过聂磊,是吧?我给你15分钟的时间,你跑步前进,到你家这个金喜顺酒店来,15分钟你要是不到,我把你这个酒店给你砸个稀吧烂,里里外外的你就得重新装修一遍。15分钟你要是到了,我让你亲眼看着我砸你酒店,然后你再重新装修一遍,听明白了吗?
聂磊,你什么意思?
我是来替我勇哥做事的。
你看,勇哥听完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在这抱了抱膀,就感觉自个娘们起来了。这小事给你办的,真有面。
金三,你要是没听说过我聂磊,你就打听打听,你现在还有13分钟。
电话叭一摁。
勇哥,剩下13分钟他要是到不了他这十多层的酒店,里里外外的,我就给他砸个稀巴烂,然后明天早上我拿勾机给他把房子给他拆了。
兄弟,这事你看着弄,只要能给我出口气,怎么的都行。
聂磊的大名金三是听过的,但是没真正打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疼。他这一琢磨,说聂磊跟左亮也干过,跟徐宗涛也交过手,这特码的跑我这来了?
看着身边这帮兄弟,就问了,你们对聂磊了解吗?
哥,不太了解。
不了解是吧?行。
现在金三心里边也有点麻爪了,他有点玩不起了。不让人家勇哥动白道,他现在动上白道了。
拿起电话拨给他姐了,他姐夫那是朝廷里边公司财政秘书,你看电话这一拨过去。
姐,我是三儿。
怎么了?这大晚上给姐打电话。
姐,我这边惹点麻烦。
你惹谁了?你说,得罪谁了你姐夫不能给你办,他要是得罪你姐夫,咱就不给他钱花。
姐,我给朝廷里边宰相的二公子小勇给打了。
什么?你给小勇打了,咱都是从一个娘胎里边出来的,怎么咱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姐,你看你怎么骂我?
你也三十六七岁的人了,你这俩眼睛是分辨黑白是非的,不是出气的,你知道宰相的二公子多狂吗?就是见了你姐夫叭叭俩嘴巴子,你姐夫也不敢吱声,你怎么还敢打他呢?你这是弄的咱家都得毁到你手里边?
他姐那边当时就有点急眼了:
你姐夫还寻思往白道上提溜提溜你呢,你瞅瞅你一天除了进那个地方,就进那个地方,你破事一大堆消都消不了,你这不毁了我了吗?
他姐这么一说,那还不明白啥意思吗?金三当时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姐,那事都出了,而且青岛的聂磊他们也到了,就是我现在应该还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了。5分钟我要是到不了咱家酒店,咱家那酒店就保不住了。
我告诉你,这个事你自求多福,好好给人道个歉,给人当牛做马,给人舔.脚趾头,人能放你一马,这事也值。
姐,你让我姐夫给打个电话……
打个屁,咱这段位跟人家有法比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再也不管了。
电话叭就给撂了,就这么现实,她要是敢管,她老公都敢休了她。
这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给她姐打了个电话,剩下一分钟了,这怎么没招了,这时候聂磊的恐吓电话再次响起,再一次接到聂磊电话的时候,金三都傻眼了,这是让他姐给吓着了。
拿起电话这一接上,喂,金三儿,你小子回不来了是吧?这酒店就别要了,我先里里外外给你砸个遍,然后我连夜从工地整几个吊车过来,给你把这房子给你推了。
那个,这事儿能不能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你早干啥去了?放不了,你犯的是死罪,我在金喜顺酒店等着你,你要是个爷们你就过来。你放心,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聂磊呢?佩服汉子。不喜欢你这样的。你要是感觉你行,兑现你的诺言,你不要打勇哥吗?勇哥现在就在这块坐着呢。你过来,你要是不过来,一个小时之内我要是掏不着你,我聂磊就跟你姓。
金三听着更慌了。
金三,你这边马上给我过来,该解决的事咱得解决,该给勇哥道歉道歉,然后让我把你俩腿给你掐折了,你要是敢逃避,我送你一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电话叭就给你撂了。这边金三的一寻思怎么办呢?我得找人替我说句话,要不然我得死的老惨了。
但是谁愿意得罪勇哥呀?就在金三一筹莫展的时候,聂磊这边已经是等不及了,已经是动手开始砸酒店了。
兄弟们,怎么砸酒店就不用我教你们了,来,开砸!
一楼是史殿林负责,二楼是任浩负责,三楼是刘毅负责,四楼是江源负责。基本上这帮兄弟都没闲着,把这窗户门一关,就叮咣的在里边就开砸了,兄弟们那百八十号人一齐动手,一个十多层的大酒店好悬给他拆了。
这帮兄弟们在走廊里就喊了,有人吗啊?有人都冲后面走,别在酒店里边住了,都给我出去!
在这酒店里边不管你玩还是干啥呢,这边咣一响子,把门给你打开:
来,提上裤子,赶紧走,上别的地方玩去,我得把包房砸了。
就这样,那进屋以后朝着值钱的东西上哐哐就开崩,没有十五六分钟的时间,给这酒店就里里外外的砸个稀巴烂。
金三这边还做思想斗争,现在这店也砸完了,就等他回来了。不说聂磊奔着弄没他来的吧,起码得要他半条命,这两条腿指定是保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聂磊的电话又来了,当金三再次接到聂磊电话的时候,他仿佛是坦然了。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拿起电话一接上。
金三儿,你还不来是吧?你在哪呢?我过来找你去,我把你接过来。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
好,你多带点人啊,要不然不够我打的。
我就一个人去。打人的是我,跟我兄弟们没关系。
怎么的?这是想一个人承担下来,你真敢一个人过来?
我一个人去。你等着我。
电话扒一撂。
聂磊就想了,你可能得找一帮打手,选个地方跟我打仗,也可能给市总公司给打电话,或者是你找吴经理求求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金三要一个人来。
你看金三啊,直接就站起来了,把车钥匙往手里边这一拿:
兄弟们,你们在这儿接着喝,我要是还有条命能回来,我接着跟你们在这喝点。我是没命回来上咱家酒店里边给我收个尸去啊。
他这帮兄弟也都现实,既然金三的姐姐都不管他了,更何况这帮酒肉朋友,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主动站出来说一句,说哥,我跟你去,我扎他那司机两刀。我也去。没一个敢的。
这帮小兄弟一瞅金三走了,吨吨在那喝了两口酒,赶紧收拾收拾,都跑路了。
金三坐在车里边,把音乐放到了最大声,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开车来到自个金喜顺楼下了,一看招牌都让人砸了,金喜顺大酒店这几个字让人拿着五连发崩的,那电线都在外边耷拉着呢。
从车上一下来,一楼前台那个女孩平常也就仰仗着他们金总,那客户来了以后对人家爱搭不理的,仗着没事了我能陪金三睡一觉,就在这个酒店里边趾高气昂的。明面上是酒店的一个前台,背地里边那是金三的一个小姘头。那不吓坏了吗?
哭着就说了,今早咱家酒店让人给砸了啊。
我知道,人呢?
他们在楼上呢。金总,咱带多少人来的?是带了200人还是300人呢?大姐来没来呀?咱家的兄弟是不是随后就到啊?
就我自个来的,你走吧,回家吧。谢谢你在这守着这么大一烂摊子,在这守了这么长时间,回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大势已去,兄弟们也没了,我姐也不管我了。
妈呀,早知道你这样,我都多余在这等你。
这小娘们当时擦擦眼泪,小包这一背,扭头就出去了。
金三自个奔着电梯就去了。上了电梯直接就来到12楼了,电梯门叮了一开,聂磊这帮老弟把镐把啥的全提溜出来了,说啥要把他腿掐折。
聂磊一瞅,金三一个人来的,你看勇哥当时也是满脑袋问号,说咋的,真一个人来的?先别打他,让他进来。
聂磊当时站在酒店包房的门口,在那块一抱膀,看着他。
金三这会儿都不敢往前走了,就是靠着仅有的一点男人的尊严在这支撑着。
进来吧。
聂磊这一喊进来,金三扶着墙往前走的,走两步就往前一栽,一步一步来到屋里边,来到小勇的跟前。
关门!
把门扒拉一关上,勇哥,磊哥,我来了。
勇哥当时懒得瞅着他,金三儿,你那帮兄弟呢?
都跑了。
你背后这吴经理他们呢?
现在没人管我了。
行,跟我想的基本一样。
勇哥,我就一个人来的,身上啥东西也没有,对你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事是我做的,不有那么句话吗?冲动过后,接下来归于平淡,我开始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勇哥,你想干啥就动手吧。
金三当时把眼睛一闭,脑袋里边也是想着,你是先给我一镐把,还是先朝我腿上崩两枪,还是库哧库哧砍我十多下啊?然后让我呼呼流西瓜汁流死?他都不敢想。
往这块一站,这个手扶着旁边的椅子,身体就在那打晃,这是一种极度的恐惧,自个这个生命即将要迎来倒计时了。
勇哥,动手吧。
勇哥看他表现出来这一出,就给人一种,你现在要叮当给我打个稀巴烂,你们就是欺负我的感觉。
聂磊现在也等着勇哥说你揍他,要说揍这帮兄弟一上去,你绝对是没好。
但是勇哥没吱声,聂磊也没动手,因为小贾说了这么句话,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给你勇哥把这事办好,让你勇哥心里边得劲,一切以你勇哥的标准来。
聂磊现在就在那看着勇哥,这时候勇哥也在想,真要是给他打个稀巴烂,咱就跟个小孩一样,那犯不上。将军赶路不斩小兔,就是你手里边持有尚方宝剑,你得斩有价值的人。
金三现在在你面前啥也不是,但是吧,也不能轻易放过他,这个怎么拿捏这个度呢?
你要说这口气,勇哥早就出来了,给他把店砸了的时候,勇哥这口气已经是出来了,勇哥现在就急需个台阶下。
聂磊也看明白了:
勇哥,那这个事你交给我,我肯定让你得劲就完了。
聂磊扒一揪金三的衣领子,提溜到旁边那屋了,勇哥他们继续在隔壁喝着。
你看,聂磊看着金山说了。
金三儿,你小子命挺好,勇哥不想往死里边收拾你,但是你小子毕竟做的挺过分,不付出点惨痛的代价,我跟我勇哥这边交代不过去。勇哥指定是心软了,当着我们他还不能说把你放了,这个台阶我必须得给到我勇哥,你看看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啊?
金三在这一咬牙,你来。
俩腿往外边这一伸,聂磊当时手里边拿着五四:
行,态度不错,你也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事的,既然咱们按照江湖规矩办,勇哥那边也没说非得怎么地,那我就打回来得了。
你看勇哥端着酒杯停了得有三秒钟,知道聂磊那边已经动手了。
两响子打完了之后,小豪和卢建强给金三拎到一楼,打个120就给送走了。
这边聂磊带着兄弟们一回来,跟勇哥继续在这喝酒,聂磊也没说打啥样,勇哥也没问,但是勇哥问了一句,咋样啊?
勇哥,打了两响子。
行,坐下喝酒吧。
勇哥,那明天你办啥事我跟着你点呗。
行,正好明天呢,我代弟就到了,你俩陪着我把事办完,毕竟我父亲那边的事儿,是吧?
你放心勇哥,从现在开始我争取跟你寸步不离,以后你在山东有什么不方便办的事随时联系我,我这帮兄弟随叫随到。
行,兄弟,这个事你给我办的挺漂亮,以后在白道上有需要勇哥帮忙的,你可以尽管找我。
你看有这高攀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呀。这兄弟们陪着勇哥在这块是大醉了一场,这个事就这么的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