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老婆沈清瑶,是业内顶尖的律师。
她从业五年,那可是从无败绩,在律师界那名气响当当的。
然而,就是这样厉害的她,在给我的公司打维权官司时,却输给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律师。
法院最终判决我们公司赔偿三千万。
那个实习律师还把判决书发到了网上,还配文:【感谢学姐的支持,终有一天我会和你比肩!】
我看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评论区留言:【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没过一会儿,妻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电话那头,沈清瑶着急地说道:“赶紧把评论删了,你这么大个人了,别输不起。”
我刚想反驳,她又接着说:“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容不下任何诋毁。”
顿了顿,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连这点都拎不清,咱俩就到头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无所谓啊,那就看看离婚对谁的损失更大。
沈清瑶不知道,早在她替我签署和解书的时候,我就悄悄让人在最下面夹了一张离婚协议。
这可是她平时绝对不会犯的错误,可惜啊,关心则乱。
我开着车,来到了另一家事务所。
今天判决刚下来,我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可以上诉,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我一家一家地跑,可没想到,一连去了几家,都被婉拒了。
我问其中一个律师为啥,那律师苦笑着说:“兄弟,没人想和沈清瑶对上啊,她太厉害了。”
我真是气笑了。
就在这时,沈清瑶事务所的群弹出了几个提示。
【律师秦墨:大家好,我是秦墨,也是清瑶姐的学弟,从今天起正和大家成为同事,日后多多关照。】
我瞪大了眼睛,沈清瑶竟然把秦墨弄到她的事务所去了,还真是光明正大啊。
接着,沈清瑶在群里@秦墨,发消息说:【秦律刚打赢了个案子,选择加入我们,是我们律所的荣幸,下班我请客,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沈清瑶的下属立马站出来捧臭脚。
一个下属说:“清瑶姐就是有魅力,把这么厉害的秦律都招来了。”
另一个下属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以后咱们律所肯定更上一层楼。”
“久仰大名啊!”
“还没毕业就能打赢标的上千万的案子,这能力简直太厉害了。”
“看来以后啊,真就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以后秦律可得多照顾照顾我们呀。”
“我们就坐等大佬带飞啦。”
“对呀对呀,秦律可以把这次胜诉做成案例,用来给新人培训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那夸赞的话语就跟连珠炮似的,把秦墨夸得都有些飘飘然,感觉都找不到北了。
可让人无语的是,所有人似乎都自动忽略了我这个投资人。要知道,我可是律所最大的股东呢,此刻还在群里待着呢。
就在他们聊得正热闹的时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眼不见为净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便退出了群聊。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律所的财务主管就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财务主管就说道:“陈总,今天可是打款的最后期限了,您的资金怎么还没到账呢?”
我眉尾轻轻挑了一下,心里冷哼一声:“哟,这会儿用钱就想起我了。”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钱。”
财务主管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语气就变得不耐烦起来:“我不管你和沈总之间又闹什么脾气,但是加投三百万这件事,可是上个月就定好的。请你尽快完成打款,不然我会如实告诉沈总。”
哼,拿沈清瑶来威胁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我强硬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去。”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财务主管不甘心,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我全都给挂断了。
“真是我给沈清瑶惯出毛病了。”我越想越气,“拿着我的钱去给小三刷胜诉率,还想让我一直养着他们律所,这是做着什么美梦呢。”
既然当地的律所都不敢接这案子,那我只好给那位打电话了。
电话打过去,那边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说明天就会到。
想到案子有了着落,我的心情顿时好转起来。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刚才打电话的对方忘了什么事,就直接接了起来。
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沈清瑶的声音:“陈时安,你为什么挂财务主管电话?钱怎么还没到账?”
“你难道不知道员工还眼巴巴地等着钱来发工资吗?”
沈清瑶满脸焦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冲着我大声说道。
我轻轻笑了笑,身体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沈清瑶,你的员工发工资,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无所谓。
时光匆匆,已经过去三年了。
这三年里,我没有见到过任何一分钱的分红。
再看看她,把律所开在了寸土寸金的国贸。
那地方,一年的房租就得几百万。
公司的设备更是一年一换,配置和系统都要最好、最顶尖的。
还设置了保密级别最高的防火墙,每年光是维护费用就要几十万。
从今以后,我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了。
大概是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了,沈清瑶突然暴怒起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开公司又不是过家家,你赶紧把钱打进来。
再多打两百万,我要重新换一批设备。”
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时安,你最好不要自讨没趣,你用这种方式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
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她双手叉腰,一脸傲慢,趾高气昂地接着说:
“以我的名气,我根本不缺投资人。全律所的人都在给你赚钱,
你凭什么不发工资?”
“沈清瑶,投资总得讲个投资回报率吧。
项目要是不赚钱,我不投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她听了我的话,停顿了片刻,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闪躲,说道:
“谁说律所不赚钱的?”
我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质问道:
“那这些年,我见到一毛钱的分红了吗?”
沈清瑶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她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小了许多:
“咱俩是夫妻啊,这些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还讲什么你的我的?”
我轻轻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沈清瑶见我这样,忽然声音又高了几分。
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喊道:
“你是因为维权那个案子打输了,故意刁难我吧?
那我输了案子心里好受吗?你怎么不想着安慰我,心里只有钱吗?”
“陈时安啊,你那度假酒店呢,设施没按时检修。
就因为这事儿,客人犯病都没及时被发现。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呀,你又不缺那几千万。
何必这么较真呢,没必要呀。”
“现在呢,我已经把对方的律师挖到咱们律所了。
你就放心吧,以后咱们肯定能赢更多的案子。
赢了案子,那肯定会更挣钱的呀。
你现在赶紧打五百万进来,要是开不出工资,那可会让人笑话的。”
就在我刚要开口回应的时候,
听到那边传来一道略低的声音。
“要不我和陈解释一下吧,你先去吃饭。
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吃东西,这样对胃可不好。”
我忍不住笑了笑。
“沈总,你赶紧去吃饭吧。
可别把胃饿坏了,到时候又赖我出医药费。”
说完这话,我没等沈清瑶再说话。
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沈清瑶拉进了黑名单。
瞬间,世界都清净了。
我开着车,去了郊外的农庄散心。
手机里,一条条消息不停地涌进来。
都是那些加过我的员工,来问工资的事儿。
看来沈清瑶已经把这件事广而告之了。
那些来质问我的人,态度可一点都不客气。
“陈总,我们就是普通的打工人。
你们这些大老板神仙打架,可别波及我们这些凡人啊。
我还等着给孩子买奶粉呢。”
“案子输了,可日子还得继续过啊。
陈总你格局这么小,就不怕今后破产吗?”
“大家都是律师,别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了。
有本事你去教训那个秦墨,别拿我们撒气啊。”
甚至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竟然威胁要告我。
“再不打钱,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一定会告到你身败名裂。”
我一个一个地,把所有号码都拉黑了。
哼,还威胁我?他们也配。
一路上,我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
眼睛贪婪地欣赏着沿路那美不胜收的风景。
五彩斑斓的花朵肆意绽放,微风轻轻拂过,送来阵阵芬芳。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农庄。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我走进农庄的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我,递上房卡,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就在我刚办理完入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助理焦急的声音传来:“陈总,夫人刚从公司财务账上提走一千万,说是您批准的。”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机。
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已经提走了?”
助理在电话那头回答:“对。”
我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手机狠狠摔出去。
心里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想:沈清瑶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以我的名字,私自提款。
我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着电话冷静地说道:“你把所有共同账户全部关闭,股票、基金、银行,一个都别留。”
接着又补充:“然后报警。”
助理在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陈总,警察来这事势必会闹大,公司还有其他股东,要不我先把事按下,您让夫人把钱还回来,把影响降到最低。”
我听了助理的话,冷静地想了想。
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决定先回去处理这件事。
就在这时,手机里弹出一条提醒。
是秦墨的账号发布了一条新的视频。
视频标题是【老板请客,纪念第一次吃七星餐厅。】
我好奇地点开视频,只见视频里公司所有人都在。
他们围坐在豪华的餐桌旁,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一看就是人均上万的餐厅,花的谁的钱,不言而喻。
我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开车杀到餐厅。
当我到达餐厅时,他们正好结束聚餐。
一群人站在餐厅前,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去二场。
我怒气冲冲地将车停在众人前十公分的地方。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吓得好几个人惊声尖叫。
秦墨一眼认出了我,大踏步走到车前,双手叉腰,大声喊道:“陈总是想把我们撞死吗?”
看着他那正义凛然的样子,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二话不说,直接启动车,一脚踩住油门。
由于我按着手刹,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可车却没有往前分毫。
我大声喊道:“秦墨——”
这时,结完账的沈清瑶从餐厅里走出来。
上一秒还无所畏惧的秦墨,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车前。
然后靠在沈清瑶肩膀上。
“清瑶姐,”秦墨声音虚弱,带着几分后怕,“要不是你来,我或许就没命了。”
沈清瑶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心疼。
她怒目圆睁,大声呵斥我:“陈时安,你疯了?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我伸手转动车钥匙,把车熄火。
然后缓缓摇下车窗,刚要开口说话。
这时,秦墨迅速地一把握住沈清瑶的手。
他语气急切地说道:“清瑶姐,陈总只是对我不满而已,别报警,对陈总的影响不好。”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眼睛直直地盯着秦墨那红润的脸,说道:“演的不像,你这时候应该脸色苍白,泫然欲泣。”
“现在这样中气十足的,味不对。”
我说着,嘴里还伴随着啧啧的声音。
秦墨听了,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可沈清瑶却按捺不住了,她气得满脸通红。
手指着我,大声说道:“陈时安,那你有病吧,不就是输了案子吗,至于你跟疯狗一样吗?”
“都是成年人,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吗?”
到底是谁不体面啊。
我心里想着,真被这两人的逻辑惊到了。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伸手拿起放在副驾驶的律师函。
用力一甩,把新鲜出炉的律师函摔在沈清瑶脸上。
我挑衅地说道:“沈律不是从无败绩吗?那自己的案子肯定不会输吧?”
“哦,对了,我忘了你已经输给秦律了,要不秦律替你打?”
沈清瑶还没来得及看清律师函上的内容。
我又快速地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文件。
朝窗外用力一扔,说道:“哦,秦律也不行,因为上一个案子我上诉了,秦律现在要全心应诉吧?”
我冷哼一声,再次转动车钥匙,启动了车子。
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因为刚刚憋了下车,转弯时尾气排放得比较多。
秦墨躲闪不及,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他立刻捂住嘴巴,不停地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真咳出了几滴眼泪。
他无助地看着沈清瑶,眼神里满是委屈。
“清瑶姐,现在怎么办啊?”
说话的人满脸焦急,眼神里满是慌乱,紧紧地抓着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沈清瑶。
沈清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她双手快速地把两张纸揉成一团,动作干脆利落。
然后随手一扔,那纸团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精准地掉进了垃圾桶里。
“这辈子,打官司我还没输过。”沈清瑶语气笃定,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第二天,我约的人准时到了。
我把案子的资料递给她,认真地说:“辛苦你了,这个案子就靠你了。”
她接过资料,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把案子交给她后,我便回公司了。
一到公司,我就一头扎进了财务室,开始处理财务问题。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堆堆的账目,眉头皱得紧紧的。
而沈清瑶那边也没闲着。
她先是拨通了几个行业内的大佬的电话,语气强硬地说:“我警告你们,所有律所都不许接她的案子,不然以后别想在这行混了。”
挂了电话后,她又安排手下的人:“去我出事的温泉酒店收集证据,一定要仔细,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手下的人领命而去,沈清瑶则坐在办公室里,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墨的案子上。
她完全没管从公司提钱的事,这正好给了我机会。
我找的律师和沈清瑶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我好奇地问她:“你和沈清瑶在学校关系怎么样啊?”
她笑着说:“在学校时我被称为大魔王,在她面前沈清瑶是万年老二。”
她一来就仔细研究了温泉酒店那起案子的资料。
突然,她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发现这个案子的漏洞了。”
接着,她开始给我细致地分析沈清瑶在背后的一些操作。
“为了给秦墨造势,她先是让受害者家属去酒店闹。”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然后利用网上的舆论,引起酒店和受害者的对立,一步步逼酒店妥协。”
“而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受害者隐瞒了自己高血压的事实。酒店明文规定,有高血压的患者不能去泡温泉。”
“沈清瑶为了让秦墨胜诉,竟通过私人关系,封锁了患者的病例。”
“她还和受害者家属串通一气,谁也不提受害者的过往病史。法院在核实时,自然没有查到这条线索。”
“在庭上,沈清瑶装作同情弱者的样子,消极抗辩,所以自然会判你输。”
弄清楚所有真相后,我的律师深深叹了口气。
“沈清瑶真是糊涂,一旦翻案,她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值得她赌上所有?”
我一下子愣住了。
大脑瞬间空白,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面对真相的这一时刻,我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我也想问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沈清瑶大学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我公司做法务。
我对她的第一印象特别深刻。
这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原则性那叫一个强。
工作起来也是一丝不苟的,胆子大还心细。
她既不怕领导,就连我她也不怎么怕。
不过在生活当中,她却是那种腼腆、容易害羞的性格。
我被她身上这种矛盾的特质深深吸引住了。
于是,我一路扶持着她,让她走到了今天。
我见过她为原告据理力争的模样。
她当时言辞激烈,眼神坚定,就像一位无畏的战士。
我也见过她坚持捍卫法律的样子。
她一脸严肃,正义凛然,仿佛法律就是她的信仰。
可唯独没有见过她现在这样,近乎盲目的去维护另一个人。
见我半天都不说话,律师突然开口问道:“你希望我赢,还是输?”
我震惊地看着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瞬间,我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肯定是以为我对沈清瑶还余情未了。
我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当然是赢!”
她笑了笑,开玩笑地说:“刚刚你那表情,可真让我为难了。毕竟我可不想第一场输的官司,对方是沈清瑶。”
听她这么一说,气氛缓和了不少,不再那么凝滞了。
我勾起嘴角,脸上透出一丝神秘的神色。
我说:“我送的大礼马上就要到了,可惜我不能在场见证。”
其实啊,助理刚刚已经去取离婚证了。
再过两个小时,离婚证就会送到沈清瑶手上。
她可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签了离婚协议呢。
不然她怎么敢以我的名义去公司提钱啊。
我都能想象到,她看到离婚证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这么想着,我越发期待开庭了。
沈清瑶母亲生日宴那天,家里热闹极了,宾客盈门。
她特意带上了秦墨。
秦墨身着一套崭新的西装,那笔挺的线条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挺拔。
他的头发也经过了精心的打理,每一根发丝都显得整齐又利落。
此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清瑶的身边,模样极为恭敬。
不知情的人瞧见这一幕,说不定真会以为秦墨才是她的老公呢。
在热闹的寿宴席间,沈母瞅准了周围人正热络寒暄的间隙。
她微微凑近沈清瑶,压低声音关切地问道:“瑶瑶,小陈最近在忙什么呀?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你们俩……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清瑶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微微僵了那么一下,不过这变化极其细微。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妈,您想太多啦。
他公司最近事情一堆,焦头烂额的,我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呢,我们都好着呢。”
说着,她很自然地就岔开了话题。
她伸手轻轻将秦墨往前推了推,笑着对沈母介绍:“妈,这是秦墨。
是我们律所新来的顶梁柱,特别优秀呢。他刚打赢了一个大案子。”
言语之中,对秦墨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栽培之意。
秦墨也适时地补充了几句,巧妙地缓和着气氛。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寿宴的喜庆氛围当中。
而此时,我的助理正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律所。
他的手里紧紧握着离婚证和财产分割法律文书。
按照既定的流程,这些东西必须在今天送达沈清瑶本人手中。
然而,到了律所之后,却发现扑了个空。
助理先是拨打了沈清瑶的手机,听筒里却只有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不甘心,又打了一次,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助理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我,焦急地说:“老板,沈清瑶不在律所。”
我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沈母的生日。
可我的电话自始至终都没有响过一次。
我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漠然地对助理说道:“那就把东西放在她办公室。”
此刻,沈清瑶正满脸幸福地陪着沈母切蛋糕。
秦墨安静地站在她的身侧,眼神关切,还体贴地帮她挡着周围人递来的酒。
这时,律所的同事匆匆找到了她。
同事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然后递上一个文件袋,说道:“陈总那边派人送来的一个文件袋,说是需要您签收。
我看他挺着急的,就先代您收了。”
“怕耽误您的事,想来想去,还是送过来给您看一眼吧。”
沈清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沉。她心里暗自揣测,这个时候我送来的东西,多半没什么好事。
她既不想在沈母生日这个重要时刻节外生枝,更害怕沈母知道我们正在打官司。
因为在沈母的印象里,要是没有我,根本就不会有沈清瑶如今的成就。
沈母平日里经常念叨,沈家上下都应该对我心怀感激。
可惜啊,沈清瑶早把这些忘到了脑后。
她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普通的牛皮纸袋。
此时,沈母正用略带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沈清瑶犹豫了一下,随后随手将文件袋塞进了秦墨手里。
接着,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对沈母说道:“没什么,就是投资的补充协议。”
沈母伸手拉住沈清瑶,关切地说道:“清瑶啊,小陈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他为咱们家出钱又出力。之前我的生日,他也从不缺席。你要不再给他打个电话,妈亲自问问他。”
沈清瑶连忙握住沈母的手,解释道:“妈,他这会儿正在开会呢。你现在叫他,不是让他为难吗?”
听沈清瑶这么一说,沈母这才不再提我的事。
秦墨赶紧把文件袋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深处,动作十分迅速。之后,他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如何讨好沈清瑶家人这件事上。
而沈清瑶呢,就这样错过了唯一能让她提前知晓并做出应对的机会。
终于等到开庭的日子。法庭里,沈清瑶自信满满地坐在被告代理律师席上,她的身边,秦墨显得有些紧张,时不时地搓着双手。
沈清瑶心里想着,这不过是我输不起的又一次挣扎罢了。
然而,当我的代理律师苏烟迈着坚定的步伐站上原告席时,沈清瑶脸上那原本从容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震惊得稍稍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
就在这时,书记员轻声提醒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坐了回去。
此刻,她的背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而秦墨呢,他根本不认识苏烟。
他自信满满地看着我的方向,嘴角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尽情得意吧,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然后,我收回了视线。
法官威严地宣布:“开庭!”
苏烟没有多余的寒暄,她站起身来,声音清晰而有力。
“针对温泉酒店案的上诉,我方提交新证据。”
苏烟站在法庭上,声音清晰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第一,受害人病历被恶意封锁。”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视了一圈法庭,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受害人早在三年前就确诊患有高血压。”
说着,她拿起一份病历副本,扬了扬,展示给众人看。
接着,她又拿出一张照片,说道:
“而照片里清楚显示,酒店有提醒高血压人群不得泡温泉,以及进入温泉场所。”
她有条不紊地将厚厚的病历副本和酒店承诺书递交给书记员。
沈清瑶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苏烟的目光转向沈清瑶,眼神中带着一丝犀利:
“我方还获取了沈清瑶律师与家属在案发后及庭审前的关键通讯记录。”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
“其行为已构成教唆隐瞒关键证据、恶意串通妨碍司法公正!”
“污蔑!这是非法取证!”
沈清瑶失声尖叫起来,她猛地站起身,试图打断苏烟的话。
“反对无效!原告律师继续。”
法官厉声道,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秦墨坐在沈清瑶旁边,他的脸色随着苏烟的每一句话都愈发苍白。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想去拉沈清瑶的袖子。
可是,沈清瑶此时根本顾不上他的心思。
沈清瑶在法庭上声音嘶哑地为自己据理力争:
“这都是他们编造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
“那些通讯记录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然而,在铁证面前,所有的反驳都无比苍白。
法官认真地听着沈清瑶的辩解,然后仔细查看了相关证据。
最后,法官严肃地宣布:
“驳回沈清瑶的所有申请。”
说着,法官一锤定音。
沈清瑶败诉了。
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秦墨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眼神空洞,心中满是绝望。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律师生涯就此画上了句号。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这时,苏烟那清脆又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再次在法庭上响起。
“我方同时提起针对沈清瑶的独立诉讼。”
“控告其在离婚冷静期内,利用我方原告妻子的身份便利。”
“私自划走资金人民币一千万元整。”
“其行为涉嫌盗窃罪、职务侵占罪。”
苏烟边说,边拿起手中的文件扬了扬。
“这是银行流水、伪造签批单据。”
“还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签名伪造鉴定报告。”
沈清瑶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愕和不解。
她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竟不顾开庭纪律。
脚步有些踉跄地朝这边走来。
“什么离婚冷静期?她在胡说什么?”
沈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声质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她的情绪愈发失控,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当看到苏烟手里的那些证据时,她更是像疯了一般。
双眼通红,愤怒地质问起来。
“陈时安!你疯了吗?”
“我们还没离婚!那钱是律所运营急需!”
“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你凭什么告我?!”
沈清瑶的声音响彻法庭,法庭里瞬间一片哗然。
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法警们反应迅速,立刻冲了进来。
他们快步走到沈清瑶身边,扣住了她的胳膊。
就在这时,苏烟不慌不忙地从文件夹中取出两份文件的复印件。
她的表情十分镇定,声音清晰地说道:
“沈清瑶女士,我方原告早已把离婚证送达。”
苏烟走上前,将证据展示在沈清瑶面前。
桌上摆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盖着鲜红印章的离婚证。
那印章红得刺眼,仿佛是殷红的血,在洁白的纸张上格外醒目。
另一份,正是那份她当时未曾细看的东西。
它夹在“和解书”的最下方,纸张微微泛黄,边缘还有些褶皱。
上面,有她亲手签下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此刻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沈清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信。
她双手用力地挥舞着,试图去推翻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我从来没签过离婚协议!”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
这时,法官的声音沉稳地传来:“请被告提供证据。”
那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清瑶的心上。
沈清瑶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她死死盯着离婚证上的日期,那日期,正是她母亲生日当天。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的场景,助理匆匆送来文件,说事情紧急。
她当时一心想着母亲的生日,根本没心思去细看。
“原来,我让助理送去的是这个。”她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悔恨。
“当时哪怕我拆开看一眼,也不会毫无准备。”她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这是几乎亲手把自己推入绝境啊。”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
彻底发疯了的沈清瑶,突然大声尖叫起来:“陈时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阴我!你不得好死!”
她的脸涨得通红,头发也有些凌乱,哪里还有半分精英律师的样子。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旁听席,脚步踉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怒骂着,泪水糊花了妆容。
她的妆容原本精致,此刻却被泪水和汗水弄得一塌糊涂。
法警迅速上前,有力的双手将她强行按住。
“放开我!放开我!”沈清瑶拼命地挣扎着,双脚用力地踢着。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人们的惊呼声、沈清瑶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
在沈清瑶绝望的咆哮和法官严厉的法槌声中,一切成为定数。
那法槌声“砰”的一声,仿佛宣告了她命运的终结。
她本该是最顶尖的律师。
曾经,她在法庭上侃侃而谈,用犀利的言辞为委托人争取权益。
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请她打官司了。
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和尊严,在这一刻,如同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全都完了。
沈清瑶在法庭上情绪崩溃,还辱骂他人的视频,在网络上瞬间火了起来。
那视频的文案,格外扎心。
“不败女神话彻底崩塌!为小三暗箱操作输掉老公三千万?法庭撒泼被离婚!”
画面之中,沈清瑶的妆容凌乱不堪。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搭在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花了。
她面目狰狞地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
这与她一贯在媒体上展现出来的冷静、专业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还是那个沈清瑶吗?简直判若两人!”一个网友在评论区说道。
“太可怕了,没想到她私下是这样的。”另一个网友附和。
风评转变的速度快得惊人。
几乎在视频发布两小时后,就登上了热搜。
大批的网友像潮水一般,涌入律所的官方账号。
“律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必须给个说法!”有网友在律所官方账号下留言。
还有网友涌入沈清瑶和秦墨的私人账号。
秦墨那条胜诉判决书被重新翻了出来。
网友们顺藤摸瓜,一点点还原出了全部真相。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猫腻啊!”一个网友惊讶地说道。
“太可恶了,他们这样做太不道德了。”另一个网友气愤地说。
于是,秦墨和沈清瑶的名声变得更臭了。
紧接着,更多所谓的“知情人士”出现了。
“在温泉酒店案中,她指示受害者家属隐匿关键病史,还私下支付‘封口费’呢。”一个“知情人士”爆料。
有人曝光,沈清瑶不顾律所最大股东的反对。
股东在办公室里愤怒地对沈清瑶说:“你不能这么做,秦墨毫无资历,不能招入顶尖律所。”
可沈清瑶却一意孤行,将毫无资历的秦墨招入了顶尖律所。
还给予了秦墨超高的待遇。
“她这是滥用职权啊。”网友们议论纷纷。
之后,两人在聚餐时被拍下的亲昵照片也被扒了出来。
特别是秦墨靠在沈清瑶怀里卖惨的那张照片。
“看看这亲密的样子,关系肯定不一般。”网友们质疑声不断。
甚至有人贴出了秦墨在沈清瑶母亲生日宴上的照片。
照片里,秦墨那模样,俨然一副“新女婿”的姿态。
这照片一出现,网友们瞬间彻底炸锅了。
“我的天!”
“之前还同情她压力大,原来是这么个蛇蝎毒妇!”
“婚内出轨 + 转移财产 + 坑害丈夫 + 教唆伪证 + 妨碍司法…要素过多,这女人太可怕了!”
“秦墨这软饭男,靠睡老板娘上位,现在傻眼了吧?执照被吊销真是活该!”
“陈总实惨!被枕边人捅了最狠的一刀,支持陈总维权到底!”
“这律所还能开?赶紧倒闭吧!谁还敢找这种律师?”
一时间,沈清瑶的律所官网热闹非凡。
愤怒的留言和谩骂如潮水般涌来,将官网彻底淹没。
律所的电话也响个不停,被打爆了。
律所门口更是乱成一团。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好事者们伸长了脖子,把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
律所内部也是一片混乱。
人心涣散,大家都没了往日的干劲。
几位资深律师站了出来,公开宣布离职。
他们要和沈清瑶的律所切割关系。
曾经,这家律所是业界的顶尖存在,令人仰望。
可如今,一夜之间,它成了业界毒瘤,成了公众的笑柄。
沈清瑶和秦墨就像过街老鼠一样。
他们不敢露面,只能躲藏起来。
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正坐在椅子上。
我轻轻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
我心里想着,舆论这个东西啊。
果然在谁手里,谁舒坦。
只有被网暴过的人,
才知道其中的心酸究竟是何种滋味。
这一次,
也终于轮到沈清瑶尝尝这网暴的滋味了。
沈清瑶开始复盘这一切。
她越想,心里就越不甘心。
她觉得我只是因为秦墨才和她生气的。
她努力地换位思考,
心想,如果换做是她,
说不定反应会比我更加激烈呢。
于是,她疯狂地给我打电话。
一个接着一个,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之后,她还跑到公司里堵我。
在公司门口,她眼巴巴地等着我出现。
我一气之下,
把沈清瑶的照片贴在了公司的每一层。
每一张照片上,
都用醒目的红字写着:
【沈清瑶和狗不得入内。】
这照片被同事发到了网上。
一下子,沈清瑶又火了一把。
在网络的浪潮中,她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最后,她实在找不到我。
没办法,只能去找秦墨。
她想着,带着秦墨一起找我,然后向我赎罪。
她强行闯入了秦墨临时租的民宿。
刚一推开门,一股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弥漫着烟酒和泡面混合的味道,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秦墨胡子拉碴的,
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
他衣衫不整地瘫在沙发里,
一副颓废至极的模样。
地上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罐,
横七竖八的,一片狼藉。
他看到形容枯槁的沈清瑶,
眼神却异常亢奋。
此时,他的眼中,
没有一丝仰慕和依恋,
只有深入骨髓的怨毒和厌恶。
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拜你所赐,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执照没了!”
秦墨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充满了戾气。
“名声也臭了!”
他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工作丢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跟着晃动起来。
“就连老家,我都没脸回去!”
他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所有人,都在骂我是吃软饭的废物!”
他站起身,脚步踉跄,像是喝醉了一般,手指着沈清瑶,大声咆哮。
“要不是你搞那些破事,我会落到这步田地?!”
“怪我?”
沈清瑶坐在沙发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有些凌乱,听到秦墨的话,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尖利地拔高。
“秦墨!”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瞪着秦墨。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
她向前走了两步,离秦墨更近了,眼神中满是质问。
“没有我,你能进顶级律所?”
她轻蔑地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你能接到那种让人瞩目的案子?”
她双手抱在胸前,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骄傲。
“你能在网上出名?”
她走到秦墨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没有我花钱打点,你那些烂摊子能捂得住?!”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有些颤抖。
“现在出事了,你就把屎盆子全扣我头上?”
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秦墨,眼神中满是鄙夷。
“你算什么东西!”
秦墨被酒精和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彻底撕破了脸皮。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沈清瑶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女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你真以为我稀罕你?”
他双手抱胸,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要不是看你有点钱、有点权,还有点利用价值,我会跟你在一起?”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嫌弃。
“现在好了,你身败名裂,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愤怒。
“还拖着我一起下地狱!”
他停在沈清瑶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给我滚!”
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沈清瑶赶走。
“滚出去!”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沈清瑶。
沈清瑶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是无尽的愤怒。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这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
长久以来,那积压在心底的怨恨、不甘、恐惧,还有被欺骗后的狂怒,
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了。
“我让你利用!”
沈清瑶怒吼着,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让你骂!”
她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火焰。
她没有丝毫犹豫,
眼神决绝,一把抓起了旁边的刀。
在秦墨惊愕的目光中,
那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沈清瑶用尽全身的力气,
身体前倾,狠狠捅向他的腰腹。
秦墨根本没想到沈清真敢动手,
他的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划破夜空,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刀深深地扎进了秦墨的右侧后腰,
刀柄都没入了大半。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像喷泉一样洒在周围。
染红了秦墨的衣服,
那原本整洁的衣服瞬间变得血红。
染红了沙发,
沙发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也染红了肮脏的地板,
地板上的血滩越来越大。
秦墨剧痛之下蜷缩倒地,
身体像虾一样弓起来,剧烈抽搐。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毫无血色。
口中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每一声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沈清瑶握着滴血的刀柄,
手在不停地颤抖。
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那场景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惊。
还有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那鲜血的颜色如此刺眼。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眼神空洞,呆立当场。
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血泊里,
声音清脆却又让人胆寒。
接着她拿起电话,
手指有些僵硬地按下报警号码。
“喂,是警察吗?我这里……我杀人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警察破门而入时,
动作迅速而果断。
把休克的秦墨送医,
医护人员匆忙地将秦墨抬上担架。
逮捕了沈清瑶,
警察给她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加上之前陈时安起诉的职务侵占、盗用名义等经济犯罪指控。
以及教唆隐瞒证据等违反律师法的行为,
数罪并罚。
等待她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而秦墨呢,那尖锐的利器一下子扎穿了他的肾,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情况十分危急。
医生紧急进行手术,最终只能无奈地将他被扎穿的那个肾摘除。
手术后,秦墨本就虚弱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一系列并发症接踵而至。
可后续的治疗费用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实在付不起后续的医疗费,只能被医院无情地赶了出来。
那些手术后的并发症不断折磨着他,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温泉酒店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洗清了污名。
酒店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一切都重回正轨。
这天,我心里琢磨着要好好感谢苏烟。
于是,我决定请苏烟去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我们坐在温馨的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
我笑着将一份聘书递到苏烟面前。
“苏律,我想邀请你做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真诚地说道。
苏烟微微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哦?为什么会想到邀请我呢?”她问道。
我回忆起她处理问题时的样子,认真地说:“你处理问题极度高效,从不拖泥带水。”
“而且你也从不逾越专业边界,这一点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补充道。
苏烟轻轻接过聘书,缓缓打开。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看到了聘书上的数字。
“陈总这么大方?”苏烟有些惊讶地说道。
“哪怕在北城,这也相当于行业标准的双倍了。”她又说道。
我正在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值得。”
苏烟轻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陈总要是真有诚意,就按照规矩来,多的部分收回。”她诚恳地说。
我轻轻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杯。
我感慨地说道:“我只是想感谢你,不过你说得对。”
“我不能因为感激,就忽视你的专业性。”我接着说。
“聘书我会重新拟定,到时候还请苏律不要拒绝。”我期待地看着她。
苏烟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说。”她回应道。
一切尘埃落定后。
苏烟很快便开始收拾行装。
她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整齐地放进行李箱。
然后,她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座城市。
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找点“麻烦”。
有时候,是关于公司后续的法律风险规避问题。
我把相关的资料整理好,发给苏烟,想听听她的专业见解。
有时候,是苏烟就某个法律条款或实务难点要和我探讨。
她会发很长的消息过来,详细阐述问题所在。
苏烟的回复往往一针见血。
她分析问题的时候,带着她特有的犀利和冷静。
话语里还夹杂着一点冷幽默,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而我们谁也没有戳破这层微妙的关系。
就这么一来二去地交流着。
直到三个月后,我要去北城出差。
出发前,助理凑到我身边。
“老板,我把你的行程发给苏律了。”助理笑着说。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心里先是有点怪他擅作主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
可又忍不住心怀期待,说不定苏烟会来接机呢。
怀着这种忐忑与期待的心情,我踏上了去北城的航班。
航班准点抵达了北城机场。
我随着人流慢慢走出闸口。
北城秋日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洁的地面上。
地面被照得亮堂堂的,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
像是有感应般,我下意识地朝光影交接处望去。
在接机人群的边缘,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烟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深灰色风衣。
那风衣的线条很流畅,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高挑。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出口。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当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时。
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牵起弧度。
那笑容很淡,但却让我心里一暖。
然后她迈开步子,径直向我走来。
“陈总,一路顺利?”苏烟走到我面前,轻声问道。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仿佛我只是来北城开个会,而她恰好有空来接一下。
我看着她,也学着她勾起嘴角。
“嗯,顺利。”我回答道。
我们并肩,随着人潮。
安静地向机场出口走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将我们的身影拉长。
我们的影子在明亮宽敞的通道上,显得格外修长。
北城的风带着热浪。
那热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脸庞,有点燥热。
犹如我此刻滚烫的心跳。
【全文完】
